许留见状,知道自己这次是躲不过去了,便也清了清嗓子开始说道:“都说这沈家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红火,连沈芜君和她夫婿的感情都是一等一的好,可中间也有传闻说出来,说这洛长枫爱慕的根本就不是沈芜君,而是沈芜君的妹妹——沈盈娇。” “等等。” 谢心染觉得不对便赶紧叫停,看见许留的眼神,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好意思许老板,实在是很抱歉打断你,但是……之前并没有听说沈老板,有这么一个妹妹在啊。” 她也确实是很疑惑,沈家家大业大的,就算是丫鬟兴许也是用了很久的,少说也有一年两年,这样的话就算这个家族有什么风吹草动,她们也未必不知道,更何况是突如其来的多了这么个人,那宫勋怎么就会一点儿都没打听出来? “你所谓的听说,是从沈家的下人那儿打听出来的吧?”许留笑了笑,“都是大户人家的下人,有的时候会听墙角嚼舌根互通有无什么的也不奇怪,但是有的事,她们也不可能会告诉你们这些外人,更何况是沈家招进来的那些小丫鬟了。” 许留这么一说,倒也合情合理,谢心染顿时就没有疑问了,她也知道打断人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便抿着唇听许留继续往下说。 “这沈盈娇比沈芜君小一岁,性子灵动活泼,但是很听她这个姐姐的话,跟沈芜君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姐妹两个倒是一向感情很好,同吃同住。更有传言说,沈老爷原本是想把沈家的生意传给沈盈娇的,但后来小姑娘说不喜欢,这才落到了沈芜君的头上。” “不过传言也始终是传言,我并不知道真假,据说沈盈娇十六岁时得了一场怪病,具体是什么病我并不是很清楚,这也是人家家里的私事,只是据说他好像每隔一个月都要和一碗新鲜的血才能活下去,而且还得是人血。” ……完了,这故事走向怎么这么诡异呀?要变成鬼故事了。 不过谢新人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坊间传闻或许才更可信一些,虽然什么喝人血之病的故事对他来说也实在是太扯,但是除此之外其他都可以值得借鉴。 “……然后呢?” 许留似乎很满意谢心染这样的反应,讲故事嘛,总是要有看客能够听下去才是最正经的呀。 “然后?然后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像这种大家族的秘辛嘛,其实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的,流传出来的往往都是真假参半,实际情况上是什么样儿,他们能让外人知道就有鬼了。反正你就当听了故事也对,哦,不过后来据说坊间也再没有看见过沈盈娇的影子,有人说她是已经死了,也有人说沈盈娇是被神妖附体,然后被沈家老爷请了一个道士来大义灭亲,把他和那个妖怪一块儿烧死了。总之,沈家的二小姐也再没有出现过在人们的视野里,不过这种说法也并非没有根据,在传出来沈家二小姐离世的那几天,沈老爷也确实突然托人打了一口棺材,办了一场葬礼,不过就是没有那么轰轰烈烈罢了。当然,我也仅仅知道她可能是死了。” “而在这一年以后,沈老爷贴出布告,说沈芜君要招亲,不过招的是入赘女婿,尽管如此,也有许多青年趋之若鹜,因为他们都知道,沈家家大业大,生意做得也异常红火。如果娶了沈家长女,那以后沈老爷一死,哪怕是沈芜君当家作主,为了夫家的面子,也会给几间铺子,几亩地作为补偿。那到时候分给他们的这杯羹,也足够吃上好几年的了。” ……不就是把沈家当做长期饭票吗?谢心染听到这算是听明白了,并在心里默默吐槽着,不知怎么的,还突然有点心疼起来沈芜君。 “只是来求娶沈家大小姐的年轻人虽然多,其中倒也并不乏有才之士,但沈老爷却出乎意料的让沈芜君自己做主,结果也可想而知了,这些人沈芜君是一个都没看上,只挑了一个看起来一穷二白,家道中落的洛长枫来当自己的如意郎君。” “不过说起来好奇的是,洛长枫似乎也对这门亲事也并不怎么介意,反倒是欣然允之,当初这场婚事在城里可算是轰动一时,任谁都不敢相信,人家大小姐怎么就挑了这么一个,看起来什么都没有的门外汉。不过好像婚后一段时间里,夫妻俩确实是过着甜甜蜜蜜的小日子,当然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像你说的那样,我也就不知道了,事实上我说的这些你也可听可不听,我也不是沈家人,不知道那么多秘密。” xx的。 许留说完以后,谢心染忍不住在心里默默腹诽了一句,这个故事走向真是太神奇了,小说恐怕都不敢这么写。当然,许留说的是真是假她也不知道,不过—— “既然这是沈家的秘辛,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谢欣然挑眉狐疑的看着许留,她甚至有理由怀疑,许留就是他所说的故事里面一个当事人。 许留看了她几秒,忽然就笑了,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个小姑娘很可爱。 “小姑娘,你是在审问犯人吗?” 谢心染摇了摇头,目光一刻也没有从许留面上挪开,“不,我只是单纯的在问你,因为我觉得如果就像你说的这关乎于家族秘辛的话,那你知道的未必也太多了。” 许留微微屈指,轻轻弹了一下谢心染的额头,“我都说了,我说的这只是房间传说,实际上是什么样我也不知道,如果你真的那么有兴趣,不如就去沈家亲自看一看,如果万一要是除了我说的还有什么秘密的话,你窥破了人家的苦心,可就要提防他们会报复你。”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谢心染下意识的就反问了一句,不过后来她想了想,自己问这个问题未免太愚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