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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宁下意识打了个响指。

    天花板上的灯泡微微闪烁，已经昏迷过去的爱丽丝忽然睁开眼睛，优雅的端坐起来，伸手取过酒杯一饮而尽。

    酒水入喉，爱丽丝舒服的长出一口气，一丝不易察觉的黑线隐藏其中，被账本迅速吸收。

    高宁瞟了眼，只见上面多了行字。

    【牧羊人的恶意：一盎司。】

    【说明：精神力货币。】

    【一年寿命比之一盎司精神力货币的价值对比，与一美元和一盎司黄金差不多。】

    原来这东西才是最值钱的么？

    “唔，我这是怎么了？”

    爱丽丝微醺片刻，猛地醒了过来。

    高宁微笑：“感觉怎么样？”

    爱丽丝闭目感应，惊喜：“没了，消失了！感谢上帝，我终于得救了！”

    “别高兴的太早，代价可不轻！”

    高宁瞟了眼账本。

    她的寿命已经少了七年。

    “我愿意付出所有的钱！”爱丽丝道。

    “钱就算了，你已经付出了代价！”高宁道。

    爱丽丝微楞：“什么？”

    高宁摇头：“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我可以保证，你以后的生活不会受到影响。”

    爱丽丝松了口气，点头：“这就是我想要的！”

    她犹豫了下，起身道：“时间不早，我的离开而来了，这里……我以后还能来么？”

    “当然，随时欢迎！”高宁略感意外。

    “那就好，帮我把这半瓶威士忌存起来吧，下次来再喝！”

    爱丽丝走到门口时，忽然转身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高宁笑道：“叫我弗兰克吧。”

    “那么，弗兰克，下次见！”

    爱丽丝摆了摆手，脚步轻快的离开了。

    她依旧是来那身装扮，头发披散，裙子湿漉漉的，可眼神却明媚了起来，整个人的气质都不同了。

    高宁还在回味。

    门铃再次响起。

    一道人影走了进来。

    高宁抬头一看，顿时愣住了。

    这家伙……竟然没有脑袋？

    无头之人一身整洁的西装，外套大衣，皮靴亮得反光，双手带着白手套，腰杆挺得笔直。

    仿佛最严苛的贵族绅士。

    可是这位贵族绅士他……没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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