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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事重提，何曼的脸也跟着红了下，但岁月真的是把刀，她也仅仅是脸红了下，我还记得当时我拿这事调侃了何曼好几天，她也脸红了好几天。

    何曼看着我，而后反驳道：“你不洗袜子。”

    “你……”

    “你那时候还不愿意洗脚，每天都得我催促。”

    “什么叫不愿意洗脚，我那时候是没时间。早上五点就去上班，一气忙活到晚上十一点钟，别说洗脚了，晚饭都不吃，沾枕头就着。”

    ……

    聊着聊着，何曼就开始放大招，可当我解释完后，何曼却变得异常沉默，随后她看着我，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说道：“那为什么那时候还骗我，说朝九晚五。”

    我愣了下，不洗脚的事情是在某个周天何曼去我的出租屋探望我的时候被她发现的，我记得很清楚，就在那前一天我加的班，连夜跟着车卸货，一气忙活到凌晨三点多。只是我没想到何曼为了给我惊喜，说好的不去找我，第二天却在清晨就去了。

    何曼以为我是睡懒觉，其实我是累的起不来了，哪怕她都来了小半天了，我却根本没有发现。

    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去总会存在些欺骗，其实都是善意的欺骗，我想通过欺骗去告诉何曼我活的很好，养她足够了。可毕竟是欺骗，总会在不经意间被拆穿。

    我继续刮着鱼鳞，提起了过去的事，总会带点心酸的味道，我还是开了口，稍有些苦笑：“自卑呗，你是重点大学生，我就是个打工的，不说的好听点，我买的东西你能要吗？”

    虽然分手后我有些埋怨何曼的无情，但当年她的好不是说埋怨就可以被埋没，她跟我在一起从未图过什么，因为我什么都没有，一穷二白。她把她最珍贵的都给了我，从未说过后悔。她用她的方式爱我，并且义无反顾。

    冬天的夜来的早，来的突然，我加快了弄鱼的速度，而何曼坐在我身旁发呆的望着我，也许，她还在回味我说的那句：我买的东西你能要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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