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纪成看都没看一眼,面色冷漠的继续往里走去。 周围的其他刑部的人见大理寺的人这般嚣张,纷纷都围了上来,但只是围着,不敢上前。都踟躇不定看着这六位悍然的大理寺的人。 甚至连敢怒都不敢怒,就这样畏畏缩缩的看着大理寺的这些狠人。 纪成六人仿若未闻,直接朝大牢深处走去。身后刑部的队伍越发冗长,就是没人敢上来阻止这大理寺的人。 有人也早就去通知今晚值守的大人,当场被后者骂的头破血流,得到的答案只有一个,不管,看着就行。无论大理寺的人做什么都不管。 就这样,纪成像个没人敢阻拦的战神一样,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大牢深处,这里便是关押朱宸的地方。 一具虽然逼真但却呆木的傀儡朱宸还是以站立的姿势站在大牢里。 纪成神色极度冷然的直接一刀劈了过去,将精钢锻造的牢房大门直接砍了个稀巴烂。然后进去一把将这具傀儡朱宸提了出来丢在地上。 之后,纪成视线看着刑部的人,漠然问道,“牢头在哪?” 刑部大牢的牢头此刻正猫在角落里,看见这场景顿时心里一个咯噔。这时候不知道被谁推搡了一下,直接踏步向前。 他心里又惊又怒,回头瞧着,根本不知道是何人所推。 但是这不是他现在该关心的重点,因为他感觉到了赤裸裸的杀气聚集在自己身上。 身上修为毫不保留外放的纪成就这样走到他面前,让他的压力非常的大。 “你是牢头?” “回大人,是我。”牢头诚惶诚恐的抱拳回道。 “朱宸是陛下钦点的谋逆反贼你可知道?”纪成直接一个大帽子扣了上去。 “回大人,确实如此。”牢头硬着头皮回道。 “你负责这牢里的所有犯人吧。”纪成继续淡淡问道。 “是的.” “这具傀儡把人当傻子糊弄,你身为牢头,巡逻的时候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纪成又问道。 “回大人,我方才巡逻的时候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 话语甚至都没有说完,一颗好大的头颅就直接被纪成一刀砍了下来。 牢头到死前都没明白,自己靠着自己的这套生存法则干了十来年的牢头,怎么在这个时候就不灵了? 见纪成直接将牢头当众斩首,从大动脉里喷洒出来的鲜血直接溅射满了整个过道,血腥味混杂着本就腥臭的牢房味道,很是难闻。 刑部所有人都呆愣在那,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纪成只是拿出一块白布,轻轻的擦拭着刀身上的血迹,声音依旧不疾不徐的淡淡的说着、 “此人擅离职守,致使朱宸逃离,当以谋逆同罪。按律斩。” 纪成的这句话,让刑部里的一些人终于忍不住了,一位好汉当时就跳了出来,指着纪成的鼻子大声道。 “就算要斩那也是我们刑部的人自己负责,你大理寺有什么资格在刑部这里杀刑部的人,你这是目无王法!” “资格?王法?” 纪成只是冷笑一声,甚至都不用自己出手,身后的一位司长直接瞬步上前,又是一刀将说话之人的头颅斩了下来。 大理寺在刑部客场这边只有六人,刑部那边将近上百号人。 纪成他们的实力不能说碾压,因为刑部那边也有几位五品高手。 但所有刑部的人此刻全都噤若寒蝉,不敢出声,甚至没人敢对上跟前这六位大理寺的血腥视线。 只觉得他们像疯子,不要命的疯子。 满屋子刑部的人被纪成他们的气势直接压的抬不起头。 将刀身擦干净的纪成走到一位实力最强的刑部之人跟前,淡淡问道,“今晚刑部在这值守的负责人是谁。” “是杨大人。”后者脸色虽然难看,但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在哪?” “在外面的甲字院。” 纪成不再问了,正欲往外走去的时候,一位穿着绯红色官袍的中年男子正匆匆朝这边走来。 旁边刑部的人见到这位男子,纷纷喊到杨大人。 这位杨大人一走进来,就看见地上的两具尸体,以及这血淋淋的画面,脸色当时就变的铁青的看着纪成,怒道。 “伱们大理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刑部公然行凶,来啊,把这些大理寺的人给我拿下,等明日陛下候审!” 纪成理都不理周围蠢蠢欲动的人,只是看着这位杨大人,问道,“你便是今晚负责值守的人?” “放肆.” 白芒闪过,又是一刀,又是一颗好大的头颅咕噜噜的滚到地上。 这位杨大人话甚至都还没说几句,就直接被纪成又一刀斩了,身上绯红色的官袍给鲜血浸泡的更是显眼,身躯直接轰然倒塌。 “此人失察之罪,与反贼有染,故意放反贼离去,当斩。” 纪成淡淡的说了这句话,然后就拖着猩红的大刀往外走去。 围观的人全被纪成吓到了,纷纷让开一条通路来。身后的五位司长,带着那具傀儡朱宸跟在纪成的身后往外走去。 周围鸦雀无声,无人敢拦,无人再敢站出来指责,任由大理寺的人进来嚣张的杀人,然后嚣张的离去。 这时,一位犯人就从朱宸那间对面的牢房的阴暗角落中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外面的场景。 而后他双手掐诀,一道微不可见的飞讯没入牢墙,直接穿出整个刑部大牢,飞到了离刑部两条街道的一处民居里。 里面的一位寻常百姓装扮的男子接到飞讯后,拿出一面碧绿色的镜子出来。用特制的符笔在镜面上写下一行字。 朱宸已从大牢凭空消失,不知何人所为,大理寺因朱宸逃离,使生死令,在刑部大牢大开杀戒。 皇城内,寿宴大殿之上,该走的繁杂流程已经走完了,此刻李洵正在那声音朗朗的对众人说着。 “.朕方才听张博士说,不少国子监的学子以及文官们都为太后写了贺词,朕便特地空出这段时间,容大家细细说与太后听。” 高坐在主位之上的李太后,表情一如既往的挂着浅笑,视线在这底下文武百官之中来回逡巡。 早年间,这位太后的雷厉手段底下也只有少数老官知道,那些年轻的官员只是听说过,但未见过。 此刻,见太后这般慈祥的样子,倒也都没有太大的敬畏之心,纷纷起身献贺词。 余乾这次却是没有半点献贺词的心思,他之前准备过一首,但是现在不打算说。今晚很可能发生事情。 要是说了,怕是不好脱身,就一直保持沉默的在那听着其他的文人吹捧太后。 就在这时,巫汐怀里的玉佩微微发烫,方才由深巷灵境传出的那道讯息就传到她这。 “朱宸跑了。”在收到信息的第一时间,巫汐便压低声音的对余乾说着。 后者眯着双眼,视线收了回来,肃然问着,“怎么跑的。” “没说原因,就是大概率凭空消失的。”巫汐神色肃然,“能做到这种地步的,绝非寻常修士。” 说完,巫汐将怀里的那块玉佩掏出来递给余乾,说着,“城内和城外都有眼睛,南阳这一拨人不可能悄无声息的离开。 一旦发现行迹都会传达到这个玉佩里。” “我明白了、”余乾接过玉佩,笑道,“我现在得离开了。帮我兜着点。另外这件事到底还是多谢了。” 巫汐迟疑一下,最后还是小声的提醒着,“小心一些,虽然我不知道你找的什么帮手,但还是小心一些。 尤其是解救朱宸的人绝非简单的修士。 若真事不可为,可以适当的后延,没必要死磕。 活着,才有机会。” 余乾看了眼对方,纯粹且单纯的个人关心自己。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