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潘大章跟他朝一处山脚走去。 前面是一口大水塘,一汪泉流从旁边水沟流淌出来。 背后山岭间长满了茂密的翠竹。 在一处精致的农家小院,他看见了吴明晓和他的对象语文黄老师。 黄老师也是在俞督中学教初中的语文。 “吴老师好,黄老师好!”潘大章跟吴君昭走进小院,热情地叫道。 吴明晓看见他,笑着跟对象说:“水云,我说得没错吧?谢支书家吹唢呐的果然是他。” 他对潘大章说:“来,大章进来,跟你商量个事?” “吴老师有事尽管吩咐,不用商量的。”潘大章笑嘻嘻地说。 “读初中三年,我怎么就没发现大章是如此这般的滑头呢?唉,当初那个木呐,连说句话都脸红的小男孩跑哪去了?”吴明晓嘲讽地说。 黄水云:“你就别说虚的了,说正经事吧。” “大章同学,我跟黄老师也是准备下个月修成正果,因为在学校晚会上,还有你刚才在谢支书家的吹奏,我们都听见了。所以我们也想邀请你到时候,来我家吹奏一场,你看行不行?” 吴明晓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若是他当场拒绝,自己会尴尬无比的。 “当然,你若是还有要紧的事,我们也决不勉强。” 潘大章:“下个月哪一天?” “十一月二十五号。” 潘大章肯定地说:“现在离十一月二十五号都还有四十天时间,就算有事,我也会算好时间来的,到时我一定来。” 他又问:“老师不是住县城么?到时是在县城办,还是在老家这边办?” 吴明晓:“我爸老传统,说婚礼必须在老家这边举办。” 他又问吴君昭:“现在在俞督高中,跟得上别的学生么?上次月考成绩怎样?” 吴君昭:“进步了一百多名,年级七百多名。不过比大章还是差得远,大章是年级三十五名,对吧?” 吴明晓:“大章不错,多问大章学习,大章是怎么做到的,在中考前,我记得你们两个的成绩都是不相上下的。” 吴君昭:“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大章就是从中考最后一天开始的,整个人象神明附体一样,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吴明晓:“问题是你们都是一直在一起的,为什么会突然开了挂一样,大章,你来说说。” 这事真的很难解释。 不过他手边也有现成的例子。 “何焱生上次进步了多少名?”他问。 “跟我差不多,也是一百五十名左右,排名比我前二十多名。” “可是你知道温小芹进步了多少名么?整整五百名,她的年级排名是490名。短短几十天时间,她成绩上升了500名。是怎么做到的?我们几个在一起租房住,这小妮子现在变得比我都勤快了,每天早上六点就起床背英语单词,背语文课本。每天一有空,就是看书写作业。我认为成绩的提升跟自己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潘大章的一番话听在吴君昭的耳朵里,就是一根刺,扎得他的自尊隐隐作痛。 看来还是我用功不够。 一个女孩子都比我用功,我还有什么理由再去偷懒。 黄老师泡了茶,让他们几个坐在葡萄架下喝茶聊天。 因为有许多黑蚊子,她还特意点燃了几根蚊香。 “君昭,你不知道吧?大章还会下围棋哦,郭校长还特意把他叫去办公室,跟他对弈几局。大章,那天你赢了没有?那白发老头又是谁?” 想起那天的事,吴明晓就感到脸上有点发烫。 第一次提礼物去舔校长就被他看见了。 “那个白发老头是有色公司的总经理董卫东。他们两人各跟我下了一局,我都毫不留情地赢了他们。郭校长也是听了谢东生老师说我围棋水平是业余三段,才叫我过去对弈的。” 潘大章把对郭校长说的他为什么这么年轻,围棋下得这么好的理由再次跟吴明晓说了。 其实吴明晓也跟他老爸学会了下围棋,他很想跟潘大章对弈一局,因为他家里就有围棋。 可是听他说是业余三段后,就退缩了。 他老爸业余二段水准都不是,他自己更是才入门不久。 看来要想在郭校长手下混出头,以后还要努力把棋艺提高才行。 吴君昭:“大章还会下围棋?还业余三段,怪事哦?以前在甫钱初中记得你象棋都下不过我。” 潘大章:“你肯定是记错了,我记得跟你下象棋,都是你输的。” 吴明晓:“我家有象棋,玩二盘就知道水平了。” 他象棋水平是自认不会差的,还没有逢到对手。 他想:即然我围棋下不过你,最其码下象棋不会输给你吧? 潘大章看时间,离晚宴时间应该还有二个小时,玩几局象棋应该不会耽误事的。 就说:“玩二盘行了,不然他们等下要到处找我了。” 不过,他认为:“君昭要跟我下的话,我需要让一个車,那样你才不会输得太惨。” 吴君昭:“大章,别吹牛皮,你棋艺这么高了?” “下过就知道。” 两人摆棋,开始对弈。 几分钟之后,吴君昭的老帅被潘大章的一马一炮闷死了。 吴明晓也在旁边观战,心内也暗自盘算。 自己下场跟他玩,也不一定赢得了他。 这时黄水云走出来对他说:“你妈叫我们去谢支书家喝酒,说她已经送去贺礼了,叫我们去赴宴就行。” 几人闲聊了许久。 直到听见谢支书家响起了鞭炮和唢呐声,几人才动身前往。 谢礼平看见潘大章跟吴明晓两人过来,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潘德东、谢兰兰在门口迎接客人。 谢礼平把潘大章拉到一边:“小潘,小潘,众多客人都说想听你吹唢呐。能不能吹一曲欢快的曲调,让大家欣赏欣赏?” 你上午可是说过准备拿出兜箱底的手艺,替大家吹几首唢呐名曲的。 这话很多人听你说的哦。 “好吧,我就给大家吹一曲《抬花桥》吧。” 可是他遍寻自己那把小唢呐不见。 谢礼平说:“记得你那把小唢呐给你小对象收起来了。” “谢叔,别乱说,是同学,还不是对象。”他急忙解释。 谢礼平笑着说:“别在谢叔面前打埋伏,谢叔是过来人,心里明镜似的。” 谁注定跟谁一辈子,上天都是早有安排的。 潘大章找到温小芹:“小芹芹,你怎么把我小唢呐藏起来了,你嫌我吹得不好听?” 邹秀花坐在旁边听见了,瞪了他一眼:“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随手把唢呐就放在神台上,有几个小孩想偷偷拿去吹,人家小芹替你保管好,还怪人家。” 潘大章挠了挠头,不好意思说:“我错怪你了,对不起呀。”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