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林冠亨看了她一会儿,见她眼底全是茫然,笑了一下问:“你担心他吗?他没怎么样,顶多挨了两拳,我没下重手,更何况他身边一直有跟在暗处的保镖。” 她摇摇头,终于找回思绪似的,重新用镊子夹了一块酒精棉给他处理伤口。处理完毕,她安静地整理散落桌上的药品。 他欺到身后,双手撑在桌案边缘,将她困在两臂间。 脊背贴上略高的体温,她沉默地僵硬住,任凭他凑到耳廓低声道:“是我误会了吗?顾平芜。” 她反问:“什么?” “我以为你能够允许我一道回家,是愿意给我机会的意思。” 顾平芜有些混乱,只能缄口不言。 是这样吗? 她想,我同意他和我一路同行,是我在向他敞开心扉的意思吗? 从昨天到现在,她一直处于脑子一团乱麻的状态,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居心。 可她让对方产生这种误会本身,或许已经是她做错了。 她矮身从他环围里逃出来,往客厅走,只觉适才的气氛让她感到窒息和无措。 走到客厅,她才蓦地站住脚,困惑地回头看他。 “林冠亨,你觉得我开始新的关系,新的恋情,一切就会变得更好吗?” 她是在认真地寻求意见,即便以他的角度来看这个问题本就有失公允,可她没有别人可以问。 林冠亨明白她此时此刻的痛苦,所以更没有办法开口说出任何一句对自己有利的回答。 “现在不好吗?”他想了想,走过来问她,“在池以蓝出现之前,你没有这么纠结和难受过。” “是。” 她有点绝望地看着他,像是溺水的人在渴望谁施救。可他又明知道,一旦她清醒过来,就会对软弱之下做出的所有决定感到痛苦。 现下,他忽然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卑劣地利用她这一刻的软弱。 “我花了很长时间试图去成为像池以蓝那样的人。把自己的自尊、事业放在第一位,视爱情如无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很倦了似的,慢慢坐下来,神情看似冷静,实则迷惘。 “可真正面对他,我才知道我们依然有本质上的不同。我好像……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把爱情当做人生里很重要的一部分,正因为占比太重,我反而连新的开始都不敢再期待。” 林冠亨走到沙发边,试探地坐到她身侧,迟疑着抬手,环住她的肩头,安慰地拍了拍。 “你不讨厌我,不是么?” “可如果我想要努力爱上你,就代表我不会是真心,你明白吗?” 林冠亨笑了一下:“可男人要的大都是结果。就像……比起别的,更重要的是你成为我的女朋友。因为其他的都可以慢慢来,只是时间问题。” “呵。”她轻声嗤笑,低声感叹:“男人。” “是啊。男人。”林冠亨学她的语气,跟着嘲讽。 她偏头,忍俊不禁地与他对视片刻,而后耸了耸肩,示意他把咸猪手拿开。 “该启程了。”她站起来,又低垂视线看他,“别等我。我是指在感情上。最好不要像我这样做杨过,相信我,对方不会感动的。” 林冠亨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目送她进卧室收拾行李,等到她回手关上门,笑容才慢慢消失。 “傻瓜,我要的不是你感动。”他低声和自己说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贸然向她求婚那天,他为她念那首《除了爱你我没有别的愿望》。他想她大约不会明白,那真的是他唯一的愿望。 【作者有话说】 我把前面求婚的那首诗改掉了,因为我重读了一遍发现原诗有点小色色的,不是林冠亨这种好人会说的…… 保尔这首诗是我的最爱。 献给你们。 下个月见 (不要忘了积极评论哦xd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