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股蛮人势力骚扰边境,一看便有预谋,但却并非蛮邦大举来犯。 我原本早有制敌之法,但为了让季家和进犯的蛮人都放松警惕,我让李临刻意迷惑季家,做出不敌之态,而后,一举歼灭。 只能说,季鸣珂小看了我,更是疏忽大意了,这十来日宫里宫外都说得是我新纳乐师,沉迷酒色,不顾百姓生死,这些声音听得多了,季鸣珂便想不到自己会败在纨绔荒唐的我手上,他只会觉得我荒唐无能,不足为惧。 我拍了拍手,便有人将那边关急报呈了上来,父皇看过之后,眼底闪过赞赏之色。 “七公主监国,众卿可还有异议?”父皇缓声发问。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齐声道:“臣无异议!” “臣也无……” 朝中多的是墙头草,那些人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触父皇霉头,而且,十日为期,皆是他亲口答应,如今,他们进退不得,一时间,季鸣珂和太子脸色铁青。 季鸣珂只能冷声道:“公主既有平定边乱之策,末将自然也无话可说,至于是否堪当监国重任,还得看公主来日作为……” 他话音还未落下,我便再次出声:“其他人看得了来日,但不知季大将军还有没有来日?” “公主此言何意?”他怒问。 我猛然拱手,朝着父皇躬身一跪:“父皇,那被活捉的北境蛮人头目已经招供,其所属草原赫利十一部,听命于季大将军,侵扰边境,造成乱象,为的便是向儿臣施压,助太子拿到监国之权,其往来书信已被李将军送来,信上加盖有季氏私印,其余人证口供皆被李将军扣押于边境,季氏镇守北境多年,早已与蛮邦勾结,利益互换,此等通敌叛国之罪,罪不容诛,还请父皇彻查!” 说完,我从袖子内取出那书信,恭敬呈上,而那上面的季氏私印殷红夺目。 父皇抬手接过,满堂朝臣脸上早已变了颜色,季氏一派已经有人冷汗连连,抬袖擦着脸上的汗,季鸣珂此刻眼里似是震怒之火已然燎原,还有几分不可置信。 封月闲他说要助我削弱季家势力,可我要的从不是削弱,而是……连根拔起! 父皇猛然一拍那龙头扶手:“季家数代封疆大吏,便是如此忠君爱国的吗?竟是朕养虎为患,识人不清,来人,将季鸣珂拿下,打入天牢,季家一众人等尽数收监,由三司会审,务必给朕查得清清楚楚!” 季鸣珂被押走的那一瞬间,太子腿软,硬生生地跌在原地,满眼慌张,看向我的时候,倨傲之色尽退,只剩下满目恐惧。 当我走出殿外,长裙曳地,丛容而立,一众臣子看向我的时候,目光中多了几分敬畏与恭顺,那是当初他们看元琼的神色,而今这样的目光投向了我,我终于不用再看他们那隐忍三分的不屑与轻蔑。 如今他们可以擦亮眼眸看着,这监国之位,我稳坐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