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那天晚上,闻人玉把吴夏树的牙拔光,让他假死以后,就把他关在了地下室里,用网上查来的方法买药,对他进行治疗。而且他的治疗是有目的性的,那个让吴夏树色弱的药他用的很多,而且他从来没学过医学,所以治得乱七八糟,现在吴夏树的病恶化了,原本良性的肿瘤成了恶性,昨晚送去了医院,现在在icu里接受治疗。” 陈述厌听得遍体生寒,嘴角一阵阵的抽,被端上来的麻辣香锅看起来都不是很香了。 陈述厌问:“他……还好吗?有没有生命危险?” “被关在里面折磨半年,当然不怎么好。”徐凉云回答,“有很大的生命危险。医生说如果再晚一个星期,估计肿瘤就直接炸在脑袋里面了,现在情况比较危急,在急救中。” “炸”这个动词听起来太惊悚,陈述厌浑身哆嗦了一下。 “等他好点,能开口说话了,我们再去问话。闻人玉筹备这些筹备了整整半年,这半年一直在画你们。他先把命案现场画出来,再进一步筹划。”徐凉云说,“真是有够变态。” 陈述厌撇了撇嘴。 徐凉云看他表情不适,立刻很适时地适可而止,把闻人玉犯案的手法咽了回去,说行了别说了,然后掰开了筷子,说:“吃饭吧。” 陈述厌点了点头。 他吃得有点食之无味,徐凉云看在眼里,便又开口跟他聊起了琐事,帮他转移了一下注意力。 “你有多少东西要搬?”徐凉云问,“我看看周末能不能腾出时间去帮你倒腾倒腾。” “东西还挺多的,得慢慢来。”陈述厌说。 “我家没有养狗的东西啊,狗窝狗粮狗碗全都没有。后天如果要去接的话,明天去看医生之后咱得回趟你家,还得拿点东西。” “……是哦,我今天都没想起来。” 徐凉云朝他轻轻笑了一下。 陈述厌说完低头扒了两口饭,没看到徐凉云脸上的笑在几秒里就慢慢消散,也没看到他低了低头,筷子在饭碗里索然无味地扒拉了两下。 徐凉云愣了愣神。 吃完饭以后,徐凉云就开车带陈述厌回了家。他说下午一点半就得回局子里,不过现在时间还早,可以回家躺半个小时。 陈述厌就陪他在床上躺了会儿。陈述厌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就躺在床上玩手机,徐凉云从背后抱着他睡觉。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手机闹铃一响,徐凉云就坐了起来,满脸不情愿地起了床,脑瓜顶有根毛很傲气地翘了起来,简直金鸡独立。 陈述厌噗嗤一下笑了起来。 “?笑什么。” “你头发。”陈述厌给他比划了一下,“它想独立。” 徐凉云顺着他比划的位置摸了一下,果然揪到了一缕到了青春期跟家里闹叛逆似的头发。 徐凉云抽了抽嘴角,大叹一声,起来去卫生间拿了条毛巾,沾了热水,站在镜子前摁了它好一会儿。 他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又想出了神去,就那么和自己面对面的互相愣神,像傻了似的。 徐凉云呆呆站在原地,好久都没动静。空气太过于安静,陈述厌觉得有点不对,便在卧室里遥遥叫了他一声:“凉云?” 徐凉云浑身一抖,立刻回神,忙应了一声:“怎么了?” “你怎么都不出声音的。”陈述厌说,“你没事吧?” “……没有。”徐凉云干笑了两声,“我能有什么事。” 说完这些,徐凉云讪讪松开了手。 那根金鸡独立的头发已经被摁了下去。徐凉云见此,就放下了毛巾,对着镜子捯饬了一下自己,回床上抱了会儿陈述厌,跟他叨咕了好几句我爱你。 “好好好,”陈述厌抱着他应声,“我也爱你。” 徐凉云再一次依依不舍地走了。 他走后,陈述厌就收拾了一下自己从家里带回来的东西。他把充电器放到床头柜上,又把衣服一件件拿了出来。 之前他在轮椅上动不了的时候,也拜托警察帮他拿回来了几件换洗的衣服。他不知道该放哪,就摆在了床上。徐凉云回来以后看见了,就和他说不介意的话,可以放进自己的衣柜里。 徐凉云那时候说话比现在还小心翼翼,打开衣柜帮陈述厌放好衣服之后,他又问陈述厌这样可以吗,他是真的不介意他把衣服跟自己放一起,但是陈述厌要是介意,他帮他另找地方。 陈述厌说你都不介意我介意什么,我跟你有什么可介意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