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钟糖问他:“怎么看?” 徐凉云答:“没说实话。” “我也这么想。”钟糖单手拎着手里的水瓶道,“看他那个反应,吴夏树肯定是看不起他的色弱。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恨上了吴夏树,把他杀了。” “我觉得不像。”徐凉云说,“我现在感觉不像是他了。” “啊?”钟糖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 “他今天穿的和那天在医院里护士看到的人一样啊,连那金框眼镜都一样。”徐凉云说,“一般人会这么大张旗鼓吗?脑子坏了也干不出这蠢事。” “万一呢,”钟糖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个杀人犯肯定是个表演型人格,自大到这个份上肯定不是不可能的啊,我还是比较倾向于是他的。” 徐凉云没吭声。 陈述厌坐在副驾驶上,微侧着身,盯着徐凉云看了好半天。 徐凉云似乎更烦了,脸色更加阴沉,估计是因为又一个嫌疑人将要被排除在外。 “……我说。”陈述厌讪讪开口问道,“不能把闻人玉的照片拿去给护士看看吗?” “吴夏树交际圈里的九个人都拿去给她看过。”钟糖很无奈,“但是当时那个送花的只露了一双眼睛,护士就说闻人玉看起来像。其他的要么是女性,要么就是长相不符或者身高身材不符。……等等,要这么一说的话,也有可能是这个杀人犯刻意想嫁祸给闻人玉,才把自己穿成那样的?” 陈述厌:“……有可能。” “那……不是他的话,还能有谁啊。除了他,那九个人里基本没有能撑得住这个长相的人了,是那个唱歌剧的姑娘吗?……可她的不在场证明真的太完美了,而且她一不认识杨碌二不认识方韵,跟吴夏树虽然关系不错……慢着啊,我记得她——” 徐凉云没吭声。 沉默了片刻后,他打断了钟糖,说:“我在想一个问题。” 钟糖:“啊?” “案宗里说,吴夏树自杀的时候,起火点在卧室,他人在客厅里,是坐在沙发上面安安静静等死的。” “这是为什么?”徐凉云问,“他当时得知自己色弱,情绪肯定崩溃,怎么能坐在那里安安静静地等死?崩溃的人怎么可能坐得住?” “那也不一定,人崩溃的模式不一样,他可能就是会安安静静坐在那儿等死。当然,也有可能是被人杀死的。”钟糖说,“我们现在不是也不知道是哪种情况吗——可能是吴夏树自己自杀,也可能是杀人犯杀了他以后再引爆屋内。” “如果是被人杀死的,就更不对劲了。”徐凉云又问,“他的目的是杀死吴夏树,再在今天这起案子里装作已经死了的吴夏树犯案吧。那这样一来,把吴夏树伪装成普普通通的自杀,割腕或者上吊什么都行,让警方能直白地看出吴夏树死在了自己家里不是更好?” 钟糖一更。 陈述厌也被他一席话说愣了。 “这么做的理由,无非只有一个。”徐凉云说,“这个人不想让人看到死了的吴夏树的脸。” 车内沉寂了下来。 片刻后,陈述厌才有些难以置信地开口询问:“你不会是在想……吴夏树可能没死?” 徐凉云看向陈述厌,皱起的眉下意识地往外松了些。 他没说什么,沉默了片刻后,从兜里拿出了手机来,打了一个电话。 ——徐凉云打电话来的时候,胡子拉碴的法医蔡勉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靠在椅子上,戴着个很搞笑的眼罩,张着大嘴呼呼大睡,口水都流了下来,睡到情深处还磨了两下牙,呜呜哼哼地睡得很香。 等电话铃一响,他就一个激灵,还以为是领导来查,吓得一扑腾掉下了椅子。 蔡勉摔到地上,嗷一嗓子,疼得委委屈屈。 他欲哭无泪,拿起电话,看到徐凉云的名字明晃晃地挂在上面。 他揉着自己脆弱的后腰接了起来:“喂?” 对方开门见山:“你在局里没有?” “在啊,不然我去哪儿。” “那正好。”徐凉云说,“你找找一个叫吴夏树的人,半年前在家里***而死的。你看看你那儿有没有当时检测时候留下的人体组织,再测一次dna,不要牙齿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