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于颜卿来说是个挺难的事儿,但于宋彪来说,还不是他想就能成的? 当然,前提是得有银子。 “一年到头不知道要收多少地契田契,还怕没人出? 就老苗那儿,跟他打声招呼去,田契摆着挑都成。 麻烦就麻烦在一点,零散的多,买了也不方便管。 等什么时候遇着机会了,置办个连着的,下半辈子就够本了。” 话是这样说,但前提是得有银子。 闻言,颜卿笑了起来,多瞧了男人两眼,也没舍得说丧气话打击他。 “那就等我们有余钱了,也买了地做地主。” 她认为难的事儿,到了男人这儿却是不以为然,她又去多操那些心做甚? 其实仔细算起来,他们家也不是没有余钱。 只是男人从前攒下的金子,还有那金项圈至少也能有千多两,按照现下良田的价,十来亩地是能置办的。 那些东西,男人说了不能动。 他不止一次的说过,是留给孩子们的。 就是这次收车马行不够银子,男人宁可当了物件也不愿意拿出来,可见他是铁了心的。 怎么不好?若是有多的家产,她也想留更多的给孩子。 他们的日子还很长,还有几十年的时间去挣买地的银钱。 等他们老了,做个小地主,还能在院子里看孙子孙女们撒欢儿。 两口子搂着畅想往后,宋彪说着老了还给他的小媳妇儿种花的话。 另一边,得了媒人带话的李绰根本睡不着。 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身边熟睡的儿子,摸着儿子瘦弱的小身子,李绰恨自己无能。 想到明天要去见的人,他心中无法平静。 原来他是没打算再娶,更确切的说,他是不敢奢想。 他连养活自己和儿子都难,更是欠了一屁股的债,如何还能再娶个人回来跟他受罪? 听梁媒人的意思,那姑娘是给人做过妾的,受过罪不能生养。 可是,他这样的家境,哪有嫌弃别人的资格? 就算是做妾,那也是锦衣玉食,哪里是他能养得起的? 村里有个姑娘就是被城里老爷抬了去做妾,虽说不是正经夫人,那也是穿金戴银娇贵得很。 再回来,那一身的精贵也不是他们乡下人能想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