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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静连忙帮黄杨给南天道歉，她说黄杨以前不是这样的，他老糊涂了神志不清，却也不会骂人，可能是在地下室里受了刺激。

    南天点了点头，微微一笑没再说什么。

    离开病房，南天见囚云还眉头紧皱，忍不住笑着宽慰一句：“别生气了。”

    囚云一拧眉头：“属下怎能不生气？那黄杨口出狂言，就算他有病，属下也难咽下这口气。”

    看着囚云如此衷心的模样，南天心一软，抬手拍了拍囚云瘦削的肩膀：

    “无妨，他只不过，是不信任我罢了。”

    信任？

    囚云一下子愣住了，黄杨都老糊涂了，连思考都不会思考，还说什么信任？但这话从南天口中说出来，那南天说的如此信誓旦旦，肯定是有所发现。

    “龙首大人，此言怎讲？”

    囚云一双琥珀色的瞳孔紧紧盯着南天，眼神里有崇拜，也有几分疑惑。她曾经派很多人妄图从黄杨口中套出话来，还原当年的情况，可无论是心理医生还是催眠高手，全都一无所获。

    南天和黄杨接触的时间，前后加起来连两个小时都不到，他竟然能判断出黄杨是在装傻？！

    “囚云，我让你读过外国一解剖学家的著作《神经反射学》，你可还记得？”

    南天发问，囚云连连点头，却想不通黄杨的痴傻和神经反射学有什么关系。

    “书的第二册，脑神经那一章第37页，有一个实验。

    患有老年痴呆的人，有显著的认知功能障碍、行为障碍。他们的神经元无法控制肢体末梢，所以一些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但是，黄杨在地下室的时候，却能够在为难之时保护朱静，并做出准确的判断。

    而且，科学家们做过实验：大约只有十万分之一的老人在患了老年智呆后仍然能保持注意力集中，并且拥有联想能力。黄杨已经病了十年，脑萎缩严重，他怎么还能调侃我是‘战仙’？

    听起来疯疯癫癫的话，其实，是在暗示我们，他还记得当年的事！”

    听到这里，囚云这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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