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不死斩-《龙族:从只狼归来的路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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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摇摇头:“我听见爸爸妈妈的声音了。”
“爸爸妈妈?”路明非看见了那边的乌鸦,正准备招呼他过来,可小女孩却拉住了他的衣角。
“不是乌鸦叔叔和华子阿姨。”小女孩摇头:“秋谊的爸爸妈妈不是他们,秋谊的爸爸是叶胜,妈妈是酒德亚纪。”
路明非听见这两个名字猛然间惊醒过来了。
他突然想起来了,为什么给女子和儿子取名叫迎秋和玉秋。
因为叶胜和亚纪的女儿叫叶秋谊,这样三个孩子的名字里就都带有一个秋字。
秋谊当年被乌鸦收养,带到了日本。
路明非当时是这样想的,等绘梨衣顺利生产下来,就把秋谊接到国内来,告诉秋谊她爸爸妈妈的事情,然后由他和绘梨衣抚养这孩子长大,把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
直到生产的前一天,这个念头还很清晰,可一夜之间,他就忘记了与叶胜、亚纪、秋谊相关的事情,明明他当初和叶胜约好要当秋谊的干爹。
路明非低头,深深注视着秋谊的瞳孔,那双漆黑的眸子,竟然闪过一丝金色的光芒,淡淡的威压从这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身上释放。
路明非很清楚这种感觉,是混血种,这孩子的血统在这一瞬间觉醒了,她的眼底飘动着金色的浮光掠影。
她光着脚丫,忽然在榻榻米上奔跑起来,路明非紧跟着来到了门外。
她赤脚踩在泥土和青草里,眺望着远处的夜空,指着点点繁星说:“爸爸妈妈就在那里。”
路明非记得那个方向,不久前他还在那里旅游,那里是富士山的方向,即便现在,也能看清楚那边山的轮廓。
“你能听到他们的声音么?”路明非轻声问。
“嗯。”秋谊重重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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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热派来联系路明非的专员是芬格尔,这家伙居然还会开直升飞机。
“你在日本怎么不来参加恺撒和诺诺的婚礼?”
“他们的婚礼有六十次,错过一次还有五十九次嘛。”芬格尔嚷嚷着,启动了自动驾驶模式。
“你在日本干嘛?”
“研究某个老变态的原装笔记,说实话,赫尔佐格真的是个超级老变态,看他的笔记,千万别吃饭,指不定就上吐下泻,大晚上做噩梦。”
“你还在想办法复活eva么.”
“我倒是想和你一样,找个乡下地方结婚生子,但也只能想想,闲下来可不太好啊,总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不是么?”
“抱歉.”
“你这意思是,我欠你的钱可以不用还了么?”
“你本来也没打算还吧。”
“这都被你发现了。”芬格尔回头看了一眼:“这就是叶胜和亚纪的女儿?”
叶秋谊似乎被这个虎背熊腰的德国汉子吓到了,小手攥着路明非的袖口,一言不发。
“别这么害怕嘛,我和你老爸老妈可是好朋友。”芬格尔随手从衣服兜里摸出一张照片:“诺,你看,这两个就是你的爸妈。”
这张照片是偷拍的视角,大概是芬格尔当年在卡塞尔当新闻部部长的时候,狗仔小队的偷拍照。
就是那晚叶胜向亚纪的求婚照,舞台的正中央,他拿着那颗熠熠发光的钻戒,半跪在亚纪的面前,那时候的他神采奕奕,亚纪穿着端庄的礼服,像是公主。
叶秋谊捏着照片,呆呆地看着。
“送给你了,就当做叔叔给你的见面礼。”芬格尔说。
秋谊很宝贵地把照片收下来。
“我的爸爸妈妈是什么样的人?”她看向路明非。
路明非想了想说:“你的爸爸,他很有活力,喜欢帆船,特别负责,你的妈妈很细心很温柔,总是微笑。”
“他们会向别人家的爸爸妈妈一样爱我吗?”秋谊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会,他们很爱你,非常爱你。”路明非抚摸小家伙的脑袋。
秋谊望着窗外,注视着富士山的火山口,指着那里说:“我听到了,爸爸妈妈就在那里。”
——————
富士山周边的游客被有序地疏散了,理由是地震监测局检测到富士山有活跃的现象。
日本的所有电视台开始播放紧急插播的地震通知,很多地方的人群,被引流到空旷开阔的地段。
由于事发太突然,来不及做太多的应对,得到消息的政府只能用尽所有手段止损。
路明非坐着芬格尔驾驶的直升飞机在富士山口盘旋,少部分的岩浆从山口涌出来,炽热的红色光芒在黑暗之中显得夺目刺入,岩浆流冒着咕噜咕噜的气泡,黑色呛人的烟升起,能感觉到这座火山正在逐渐活跃起来。
路明非心想,老婆应该带着孩子坐上离开的飞机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终于他们得到了昂热的通讯,负责运送刀具的飞机将会在十分钟内抵达。
芬格尔操纵直升飞机降落到临时清理出来的停机坪上,远处传来尖锐的破空声,一架f-22猛禽战斗机划破了夜空,同时抛下了集装箱。
降落伞在空中自动张开,集装箱缓缓坠落到山体表面,被后勤人员搜寻,带到了路明非的面前。
箱子里装着三把古朴的刀刃——楔丸、拜泪和开门。
路明非掂量着三把刀的重量,黑王离开后,这三把刀并没有消失,路明非也不清楚它们是否还保留着原来的那种奇异力量,他只是把这三把刀作为收藏品保存起来。
楔丸还会时常上油,拔出来偷偷耍两下,两把不死斩他是一直封存在地下室的隔间,锁起来不让人碰。
他把拜泪和开门背在身上,拔出了楔丸,锋锐的刀刃出鞘三寸,依然锋利,照出三尺寒光。
还没忘了舞刀的感觉,刀鞘握在手里,依然熟悉无比。
收刀后,路明非看向叶秋谊,她的眼睛已经完全展现出“黄金瞳”的特质了,她大概是现今世上唯一一个混血种。
“你能感觉到自己的言灵吗?”芬格尔问她。
“言灵?那是什么?”秋谊面露疑惑。
“就是某种超能力。”芬格尔亮出了自己的肱二头肌:“有的能强化肌肉,有的能喷火,有的能掀起飓风.”
“我感觉我的脑袋里住着一群精灵,我好像能放他们出来。”秋谊说。
“你的言灵应该是‘蛇’,和你爸爸一样的言灵。”芬格尔点头,为秋谊解释了“蛇”的用处。
就在这时,天空中忽然出现了黑色的光芒。
云层被飓风吹乱,长蛇一般的黑色长尾如同一道流星。
黑蛇,它从卡塞尔翻洋过海而来,元素环绕在它的周围。
它似乎找回了曾经了的力量,浑身的铁鳞舒张碰撞。
路明非对着黑蛇招手,这条庞大的巨龙仰天长啸,挥动膜翼,降落在路明非的面前,长长的脖颈紧贴地面,任由路明非抚摸。
两个人影如同坐滑滑梯一般从黑蛇的背上滑落,淡金色的长发在灯光之中纷飞,零的手中捧着一个盆栽,轻盈地落地,紧随其后的是一个比她略高一些的男孩,那是路鸣泽。
“本以为我们不会在见面了,哥哥。”路鸣泽拍了拍裤腿上的灰,拿出一把小梳子,梳理自己被风吹乱的发型,同时还帮零也梳了梳刘海。
“我还想问你去了哪。”路明非说。
“我们已经分家了,不是么,没必要再束缚彼此,我只是陪着我的女孩全世界观光罢了,毕竟这么多年,我竟然还没有好好看过这个世界。”
路鸣泽收起了梳子,把那个盆栽提起来,拿到路明非面前。
“这就是那颗发芽的种子,倒是有一些用处。”
“对你和零有效吗?”路明非问。
“没有,我想它起效的判别标准大概是心,而我们都已经失去那颗抗争的心了。”路鸣泽摇摇头。
“心么.”路明非握紧了刀刃。
“拿着吧,我们来就是为了把它交给你。”零淡淡道。
路明非点头,接住住了那个小小的盆栽,泥土之中只有豆芽大小的一颗芽,微不足道,不仔细看很容易就会忽略掉。
路鸣泽说:“我相信你能解决一切,哥哥,我会在这里等你。”
————
黑蛇腾空而起,载着路明非和叶秋谊,在富士山口盘旋。
唯一的线索就在叶秋谊的身上,她一定和种子的发芽有所关联。
“你听到的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路明非问。
叶秋谊摇摇头:“我不知道,这里到处都是爸爸妈妈的声音。”
“或许你可以试着放出‘蛇’,它们能帮你找到准确的地点。”
“嗯。”叶秋谊闭上了眼,无形无色的蛇从她的周围释放。
世界在她的感知中变了一个样,几条外来的蛇窜入了她的蛇群,带领着她找到了某处。
她睁开眼,坚定的指着一个方向:“就是那里。”
路明非点点头:“黑蛇,朝那里飞过去。”
像是穿越了某一层膜,周围的景色忽然变了,螺旋状延伸的藤蔓编织出一个通道,而黑蛇就处于这条巨大的通道之中。
富士山山脚下的人清晰地看见黑蛇消失了,像是钻入了尼伯龙根里。
通道之中,叶秋谊依然坚定地指着一个方向,再往前的景色变得具体起来,金色的海洋,水晶的宫殿,细碎黄金堆积成的沙滩.
这里的景色梦幻缥缈,却又真实存在着。
“那里就是终点了。”叶秋谊指着沙滩说。
沙滩上站着一个人,但并不是叶胜或者酒德亚纪,站在那里的是一个苍白的老人,穿着朴素的白大褂,叶秋谊的蛇最终指向了那个老人。
那是,赫尔佐格。
黑蛇降落了,路明非皱着眉,抱着叶秋谊跳下,拔出了楔丸。
“路明非,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不要着急,我会慢慢给你解释,好让你能死的明白一些。”赫尔佐格微笑着,风轻云淡。
“你是谁?”路明非质问他。
“如你所见,赫尔佐格博士。”老人张开双臂:“如假包换。”
“不可能,赫尔佐格已经死了。”
“不不不,你弄错了,白王并没有杀死我,只是将我放逐到一个虚假的梦境之中,首先我要感谢你,感谢你将新的种子带到我的身边,这将成为我脱困最关键的一步。”
赫尔佐格丝毫不掩饰自己贪婪的目光,那双浑浊的双目,死死盯着路明非手上的盆栽。
“是你把我们引诱到这里的?”路明非将秋谊挡在自己的身后。
“正是如此,多亏了你身后的那个孩子,白王曾经从那孩子的父亲身上,吸收过几只‘蛇’,倚靠着这些‘蛇’与那孩子的联系,我才能影响到现界,否则我再怎么努力,也只能影响精神层面的世界,永远无法触碰到.真实。”
赫尔佐格自顾自地讲述起来。
“你知道么,我在白王编织的梦境里,实现了我的梦想,我掌握了究极的权与力,沉溺于实现自我的快乐之中,但梦终究是梦,很快我就发现了不对劲,意识到自己处于一个编造出来的梦。”
“好在白王的技法很高明,这个梦并非由言灵维持,而是依靠于我自身的灵魂,梦会持续性地消耗我的灵魂,直到我魂飞魄散,所以即便你杀死了白王,我依然被困在梦境之中。”
“我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我无法改变现状,我本来很绝望,我连自杀都做不到,只能一天天感受着自己朝着虚无转化,直到新种子诞生的那天,新世界的构筑,让我得救了,我仅仅只是得到了世界构筑时流露的亿万分之一的能量,就得以近乎永久地存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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