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源稚生怒从胆边生。 我让你帮我照顾我妹妹,你就这样照顾的? 他在外面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绘梨衣拉着路明非的衣服,两眼泪汪汪,分明是遭欺负了。 这小子还不知好歹,别人小女孩都这样,还站起来摸别人头! 这不是调戏是什么? 源稚生把绘梨衣护在身后,怒目横眉,上下审视路明非。 路明非右手处握着绘梨衣常用的那根黑色圆珠笔。 事情的前因后果在源稚生脑海里构建。 路明非这小子见绘梨衣长得好看,起了色心,趁着她不注意,把笔抢了过来。 绘梨衣找他要,他还嬉皮笑脸的不给。 于是就有了刚才那一出。 源稚生真是没想到,能挥出那样凌厉剑法的男人,竟会如此轻浮! 差点就惹出大事,若是再晚上那么几秒钟,说不定整个灵堂都会被夷为平地。 “没事,我帮你教训他,冷静一点,绘梨衣,不要着急,深呼吸,放松心情。”源稚生安慰道。 虽说是总部来的人,但是这小子轻薄他妹妹在先。 这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如果绘梨衣心里的这口气不发泄出来,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总之先打一拳,他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顶多给路明非整两个熊猫眼,外表看着也许会比较狼狈,但伤势最多轻伤。 然而还没等他出拳,手腕就被一只纤纤玉手给握住。 绘梨衣对着源稚生摇摇头。 路明非知道源稚生是误会了,那场景,确实很像坏叔叔把无知的女孩堵到墙角。 他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支支吾吾地吐出几个字:“学长,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可源稚生的眼神愈发不对劲,不解释还好,解释完,误会好像变得更深了。 此时,犬山贺也从大门走了进来。 一个年岁已高的僧侣杵着拐杖,跨越门槛,一步步地走到门内。 “空海大师,还请稍作歇息,准备法事。“犬山贺说。 老僧侣点点头,在侍女的指引下往里走,来到灵柩前。 犬山贺板着脸,看向大声喧哗的源稚生。 绘梨衣深深鞠了一躬,源稚生见她情绪稳定下来,微叹一口气,也行礼。 “抱歉,犬山家主,是我唐突了。”源稚生饱含歉意道。 这番行径下来,犬山贺心中的分数恐怕已经降到了及格线以下。 法事做完,估计就要找他商量后续,把两人遣送回去了。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挽回的机会。 “源稚生少主先坐一会儿吧,我们先为优香和良诵经。”犬山贺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他看了一眼深鞠躬的绘梨衣,走到屋内,以家主之名,主持葬礼。 楚子航和恺撒也回来了。 会场内气氛庄严肃穆,所有人噤声,不敢窃窃私语。 空海大师手持佛珠,站在灵柩前准备诵经。 其余所有人被要求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拿起佛珠,翻开佛经一同悼念。 楚子航和恺撒坐回原位。 源稚生皱眉瞥了路明非一眼,拉着绘梨衣坐在离路明非有三个空位的椅子上。 然而他屁股刚挨到冰凉的板凳,绘梨衣又自己站了起来,跑到了路明非旁边的椅子,挨着坐下去。 他变成了这张圆桌里,唯一一个单独的人,其余四个都并排坐在,显得他仿佛被排挤在外。 还没等他弄明白,空海大师就开始诵经。 源稚生只得坐在原位上,手持佛经和佛珠,跟着一同颂念起来。 诵经结束后,长笛演奏哀乐。 接下来便该由家属友人们依次将折好的千纸鹤和花放入棺木内。 侍女们揭开黑布,露出由殓妆师化妆过的遗体,犬山优香的遗体没有头,但放了一件毛绒的旧衣服把脖子以上的部位盖住,似乎是她小时候穿过的衣服。 她的手交叉着放在腹部,穿着白色的和服,皮肤苍白,足部穿着木屐和白袜。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