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但其实那天路明非真的很想进教室,外面太冷了,他昨晚又在网吧坐到了、10点钟,等婶婶睡着了才溜进门,饭桌上早没了他的碗,一天一顿就盼着仕兰中学的免费午餐。 他从昨天中午饿到今天早晨,迟到是因为不想花两块钱赶公交,省着这两块钱,可以多上半个多小时的网,要不然等下机了,又只能对着黑色的屏幕发呆到10点钟。 他也想坐在有空调的暖和教室里唱歌啊,想要早上有人送,放学有人接,回到家里是热腾腾的饭菜,爸爸妈妈问他今天又在学校里干了什么,然后约定着等他考试成绩进步了全家出去旅游。 “all my best memories(我所有美好的回忆) orge back clear to me(都清晰地在脑海浮现) some can even make me cry(有些记忆甚至让我潸然泪下) just like before(就如同往昔一般) it's yesterday once more(仿佛昨日重现)” 原来不知不觉,那些日子都离得那么远了。 路明非跟着古德里安教授一起唱歌,他后来也进入了合唱队,这是全班合唱,每个人都要唱歌,他也要。 歌曲结束,又有人上来找他要合影。 他和才认识的人互相搭着胳膊,对着镜头比了个耶。 照片里的他穿着白大褂,这是古德里安教授送给他的礼物,这种白色的衣服一般只在医院、研究所这样的严肃场合使用,看起来他像是个大人了,一个研究学术的成熟男性,或者像是一位准备为病人做手术的医生,只是头发还有些乱,他一直弄不来发型。 吉他手还在拨动琴弦,古德里安教授拿出电话拨通号码,让芬格尔这位留级4年的学长给同学们打声招呼。 零又吹完一瓶啤酒,左手拿着烤羊肉串,无声地咀嚼着。 这是2009年的初秋,路明非的18岁生日过去两个月,他终于是个成年人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如何,但今晚的烤串很香,比以往吃的要要香一些。 他又悄悄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的两颗黄铜蛋紧紧搭着,似乎永远都不会分离。 ———————————————————————— 天空晴朗,阳光温暖,湛蓝的天空上几朵云漂浮着。 一个穿黑色作战服的人在山谷中俯身穿行,腰间别着弹夹和乌兹冲锋枪,大腿上绑着刺刀和手枪,背部有一柄长刀。 硬皮靴轻轻踩过落叶和枯枝,却几乎没有响声,山谷里到处是肆意生长了几百年的红枫和乔木,巨大的树冠垂下阴影,他像是无声无息的幽灵,在黑暗中游荡。 山谷顶端能看到金属护栏,那是弯曲的山间公路,但听不见车子经过的引擎声。 突然,人影的前方的树冠上立起一块白色的假人牌,随之数十个持枪假人牌从四面八方出现,红色的激光扫描点锁定黑色作战服。 他停在原地,左手抬起,对准一处牌子数量最为稀少的粗壮梧桐,一个钩爪带着绳索从他左手处发射,尖锐的勾刺嵌入梧桐的树皮,接着飞快地收缩,将他的身体拖离地面,发出破空声。 与此同时,数发枪响射向那人一秒前站立的位置,在原地留下一圈红色的印记。 伴随着另外的七声枪响,8个假人牌应声倒下,六发命中红心,最后一发一串二。 收缩的绳索将他飞快地拉近高大的树冠顶端,一个后空翻,他稳稳地落在枝头,几片树叶被震脱,飘向地面。 乌兹冲锋枪上膛,拉保险杠,在树叶飘落到地面之前,所有的假人牌都倒下,但立刻又有更多的假人牌立起,密密麻麻的的激光点锁定枝头。 他再度使用勾爪抓住山谷顶端的金属护栏,像是人猿泰山那样在半空中飞跃而过,乌兹冲锋枪的枪口接连冒出火花,每一声枪响,都有一个假人牌倒下。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