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流年匆匆,一晃眼,又过去了三载春秋。 楚怜终于“怀”上了子嗣。 至于到底是齐远的,还是宫玉的,感谢古代没有dna检测技术,让亲爹成了谜。 所以这个孩子既可以是镇远大将军家的,也可以是内阁首辅大人家的。 “挟子嗣以令诸侯”。 所谓帝王的制衡之术,楚怜已然炉火纯青。 皇女诞生的这夜,也是一个寒冷的冬夜。 楚怜懒懒地斜倚在窗边的软榻上,兴味索然地看着浣梦将一个啼哭不止的女婴抱进内殿。 这女婴是浣梦易容后去城郊,花了不过一只羊的钱买来的。 但从今夜起,全天下的羊都是她的了。 楚怜看着浣梦怀里的女婴,淡淡地想。 浣梦抱着女婴走近楚怜。 楚怜抬手虚挡:“你养着便可。” 她不想再与试炼世界里的任何人,产生任何感情的羁绊了。 心空着,比心被填满,却又被硬生生挖空,要好受得多。 不过就是一点孤寂。 她耐得住。 浣梦看到楚怜眉眼间的疏淡,无声幽叹。 殿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应是齐远和宫玉来了。 楚怜躺到床榻上,侧着脸,看向殿门。 明灭的烛光中,似有一位面若敷粉,眉眼精致的男子推门而入。 男子头戴圆帽,身穿褐衫,脚着皂靴,不过十五六岁刚束发的年纪,已然是品级极高的掌事太监。 一步一步,朝着楚怜走来。 也不知是生来如此,还是做了阉人的缘故,男子的肤色极白,白到恍若隐隐有光泽流动。眉如墨画,鬓若刀裁。一双睥睨万物的眼眸之上,覆着鸦羽般的长睫。那长睫卷翘成诱惑的弧度,随着眼眸的眨动,摄人心魄。 尤其是眼尾那颗血红泪痣,风情万种,魅惑又妖冶。 男子朱唇轻启:“公主殿下,得罪了。” 楚怜干涸三年的泪,在这明灭幻象中,溢出眼眶,滚落面颊。 “陛下?”浣梦又惊又忧。 “太疼了……”楚怜嗫嚅着,泪落不止,“生孩子太疼了……” * 冬去春来,几回寒暑。 楚怜在无尽的长夜里,从未梦到过聂子谦。 可数载光阴,聂子谦的身影从未褪色,仍像是一刀一刀刻在脑海中那样清晰。 又一年凛冬至,大雪纷纷扬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