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楚怜没睡多久便醒了。 她还得去上早朝。 贪恋地盯着熟睡中的聂子谦看了又看,她才轻手轻脚地爬下了床。 以前没有聂子谦硬薅,她决计是起不来床的。 但她其实从来都是一个极度自律的人。 在现实世界里,凌晨两三点起来弄妆发是家常便饭。而她从不需要助理来三催四请,总是按时出现在每一个她该出现的地方。 她在这个试炼世界会成这样,纯粹都是被聂子谦给惯出来的一身娇气病。 因为有了人疼,有了人爱,才会有了任性,有了骄纵。 现在她依然拥有聂子谦的疼爱,可她更想给聂子谦疼爱。 就从让他能睡上一个懒觉开始。 楚怜换好朝服离开后,“熟睡”中的聂子谦倏然睁开双眸。 他费力地挪动身子,覆上楚怜睡过的一侧,感受着她的余温。 沁出缱绻笑意的眉宇间,隐隐有黑雾缭绕。 * 朝堂上,文武百官跟过大年似的,面上全都一派喜气洋洋。 楚怜端坐龙椅之上,面无表情地听着殿中群臣对她亲手赐死聂子谦,彻底铲除阉党的功绩高声歌功颂德。 仿佛前几日还跪在大雪中斥责她为阉人所惑,要将大黎千秋基业毁于一旦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楚怜耐着性子一一听着,满脑子想的都是聂子谦醒了没有,浣梦有没有做好早饭,有没有看好门…… 直到首辅大人第三次唤她,她才怔怔然地回过神。 首辅大人在说绵延子嗣的事。 楚怜假作思索状,沉吟片刻后,淡声道:“此事再议。” 原来帝王之术也没那么难。 * 楚怜说是要聂子谦教她,却并不愿真让他劳心。 聂子谦也没有余力劳心。 明明服了妙手回春丸,聂子谦的身子还是每况愈下,一日比一日虚弱。 楚怜让浣梦偷偷寻了一圈各种名医、神医,轮番给聂子谦诊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