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 三日后,镇抚狱司。 楚怜身着聂子谦为她新做的赤红凤袍,带着一杯鸩酒,走进了关押聂子谦的牢房。 聂子谦不过刚被关了一日一夜,便已像个血人。 阉党一手建立起的镇抚狱司,刑讯逼供的手段之残虐,可谓冠绝古今。 可聂子谦明明对一切莫须有的指证都供认不讳,还是遭了这样的毒手…… 要不是为了她的帝位,为了她的天下,他又怎会得罪那样多的人。 这些账,如今都算到了他一个人的头上。 而现在她却要对他恩将仇报。 聂子谦失去神采的双眸,在看到楚怜的刹那,燃起了微弱的光亮。 即便是看到楚怜手中的酒杯,那光亮也未曾动摇分毫。 他强撑起身,跪伏在满是脏污的冰冷地砖上,哑声谢主隆恩。 楚怜蹲下身,亲手将鸩酒递与聂子谦。 “聂厂督的养育之恩,朕没齿难忘,是以特来送聂厂督最后一程。”楚怜眉眼疏淡,语气也甚是疏离,“若有来世,惟愿聂厂督投生平凡人家,一生平安喜乐。” 聂子谦接过酒杯,指尖相触的瞬间,积着瘀血的唇边沁出一丝心满意足的笑意。 他抬起眼眸,看向楚怜,眼中满是温柔。 无声地安抚着她:陛下,您做得很好。 楚怜错开了目光。 聂子谦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