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听着殿中此起彼伏的喊打喊杀,楚怜额角青筋直跳,下意识求助地看向身侧。 那个熟悉的身影却已不在。 再没有人给她打暗号,告诉她该“允”还是该“此事再议”。 她得学会自己做决定了。 于是她站起了身,在群臣或震惊或错愕的注视下,拂袖离开。 真踏马。 吵死了。 * 楚怜这挑子一撂就是大半个月。 这大半个月,文武百官天天跪在大殿外面,一个个生怕淋不到雨雪,气势会显得不够悲壮。 弹劾聂厂督的奏折也堆满了御书房。 楚怜一封都懒得看。 御书房的门她都没踏进去过。 她也没去看被她以软禁之名保护在督公府的聂子谦。 对这个擅作主张的狗男人,她心里又气又恨。 ……又心疼。 她不想见到他。 也害怕见到他。 她知道,一旦见到他,她一定会被他说服,作出她不愿却不得不做的决定。 所以她只能像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她的寝宫里,逃避这一切。 直到她生辰的这日,聂子谦托了人来唤她,她才终于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醒过神来。 她披上狐裘,挥退了凤辇,踩着厚厚的积雪,一步一步走向督公府。 走向他。 * 聂子谦素来喜静,偌大的督公府常年见不到几个人。如今被层层重兵把守着,反倒显得有了些人气。 楚怜甫一步入内室,便闻到一股再熟悉不过的食物香气。 是番茄鸡蛋面的味道。 每年生辰,聂子谦都会亲手为她煮上一碗番茄鸡蛋面。 其实在她能吃口味稍重点的食物后,聂子谦就为她改做了正宗的长寿面,但她还是觉得他做的番茄鸡蛋面更好吃,于是聂子谦就又改做回了番茄鸡蛋面。年复一年,再没变过。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