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翌日,楚怜是在自己寝宫的床榻上醒来的。 顶着宛如宿醉后的头痛,她晕沉沉地坐起身,盯着床幔直愣愣地看了许久才彻底醒过神。 还好今日不用早朝,不然照这个架势,就算被聂子谦押上龙椅,只怕是坐不住半刻钟就要东倒西歪。 不过话说回来,她昨日晚膳上有喝这么多酒吗? 她怎么记得自己就只喝了一杯,而且还是养生的红枣酒,至于醉成这样? 还断了片…… 难道是因为这具身体对酒精不耐受? 她琢磨来琢磨去,直到浣梦端着洗漱的热水进来,才停止了胡思乱想。 浣梦低垂着头,服侍楚怜的整个过程中,异常安静。 楚怜狐疑地打量了会儿表现得有些反常的浣梦,动了动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 毕竟是聂子谦的人,她还是少点儿好奇心的好。 这也是她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活到这么大,非常关键的窍门之一。 “聂厂督来了吗?”这个问题还是可以问的。 浣梦仍低垂着头:“回陛下,聂督主一早便已候在外殿中。” 楚怜好心情地点点头,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外殿。 聂子谦显然早就听到了楚怜起床的动静,掐准时间布好了早膳等着她。 楚怜刚一落座,聂子谦就端来一碗醒酒汤,一勺一勺地喂给她喝。 喝着喝着,楚怜就想到昨晚和齐远一道用膳的时候,聂子谦也是这样喂来喂去,喂得人贼尴尬。 这家伙讲起礼数来吧,没人能比他更一板一眼。不讲起礼数来吧,也没人能比他更理所当然。 驰名双标就对了。 “以后别再像这样喂我吃东西了。”楚怜夺过聂子谦手里的汤匙,“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被人看到怪不好意思的。” 聂子谦看了眼自己空下来的掌心,淡淡道:“陛下是怕被齐副将看到罢。” 楚怜心里咯噔一声——这老男人醋劲还挺大。 话说醋劲都这么大了,怎么就还不肯把心中最真实的想法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呢? 就因为阉人的身份? ……不过想想好像也是。 聂子谦虽然权倾朝野,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终究是个没把的。娶个名门望族的大小姐做个对食问题倒还不大,但对上她这个帝王,确实就……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