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 聂子谦并未入睡。 他伫立在窗前,仰望着窗外的夜空。 夜空中,星子密布,璀璨异常。 可是再亮的星,也难夺圆月之光。 他幽幽地轻叹一声。 刚收回视线,房门就被人从外面重重地一脚踹开。 眉眼间浮起的杀意,在看清来人的脸后,瞬间消失无踪。 “陛下?”语气里透着惊疑。 楚怜站在房门口,直直地看着聂子谦,一言不发。 聂子谦感受到从楚怜身上传来的寒气,眉心微蹙,明知楚怜不对劲,仍毫不犹豫地走近她,抬起手,用手背轻触她的脸颊,冰凉的触感令他眉心蹙得更紧,几乎都快要拧出个死结来。 “陛下有何事,命人传奴才过去便是,何须亲自走这一遭,若是寒气入骨可如何是好?”关切之意,满溢而出。 楚怜拼尽了所有的意志力,才没有冷笑出声,然后又用尽了所有的演技,才撑起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聂子谦的眼睛,期期艾艾地嗫嚅:“谦谦,我做噩梦了。” 聂子谦对上楚怜的目光,细看才发现她眼眶泛红,眼角犹带泪痕。 “陛下……哭过?”尾音都在发颤。 楚怜扑入聂子谦的怀中,伸手环住他清瘦的腰,贴着他的胸膛,面若寒霜地撒娇:“噩梦太吓人了,哭得可惨。” 聂子谦僵了僵,终究还是敌不过翻涌而起的心疼,搂住了楚怜包裹在狐裘之下的娇小身躯。 “噩梦再吓人,也只是梦,并不能伤到陛下分毫。陛下莫要害怕。”他柔声安抚,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宛如回到了她尚年幼时。 但也只是宛如。 埋首在聂子谦胸前的楚怜,眼底一片冰寒。 “谦谦就不好奇,我做的什么噩梦吗?”她轻轻地问。 聂子谦沉默了一瞬,才道:“既是噩梦,便该忘掉才是最好。” 楚怜冷冷一笑,语声却是柔媚至极:“今晚我可以就在这儿挨着谦谦睡吗?” 聂子谦皱起了眉头:“陛下如今已是……” “谦谦要是不肯陪我睡,那我就只好去叫齐远来了,他应该会很乐意。就算不乐意,肯定也不敢抗旨不遵。哪像谦谦。” 楚怜的话,瞬间将聂子谦拉回到了晚间那个娴熟的吻,和那番挑逗意味浓郁的暖被窝之说。 还有更早一些的时候,她问出的那些地名…… 他的眸光沉了下来。 “陛下若是不嫌弃,便在此间与奴才挤一晚罢。” 说是“挤”,但实际上,聂子谦大半边身子都悬在了床榻外,跟楚怜之间隔着恨不得能再躺下两个人的距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