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听到齐远的回答,侍立楚怜身侧的聂子谦蓦然瞳孔一缩,投向齐远的目光锋利如刃。 楚怜的反应比聂子谦更大。 她手中的玉盏,哐的一声跌落到了桌上,洇湿桌布一片。 记忆深处的牢笼里,似有凶兽欲挣脱而出,令她头痛欲裂。 她咬牙强忍,拼尽全力集中全副精神,试图去捕捉脑中那一缕飘忽不定的残念。 半晌后,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可曾去过河西?” “河西?”齐远一脸茫然,“臣未曾去过河西,也未曾听闻过这个地方。” “两广呢?”楚怜又问。 齐远依旧茫然不知所云。 “那漠北呢?”不等齐远回答,便自问自答道,“算了,你肯定还是既没去过,也没听过。” 齐远看着楚怜,面露担忧。 眼见楚怜表现得这般不正常,素来担着一万个心的聂子谦,此刻却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一动不动地盯着楚怜,眼神写满了惊惧。 楚怜悄然抹去手心里沁出的冷汗,目光灼灼地看着齐远,勾唇一笑:“天色已晚,齐副将不如就……” 一旁的聂子谦终于有了动静,截断楚怜的话道:“齐副将不如就早些回府歇息罢。” 齐远看向楚怜。 楚怜笑了笑,不置可否。 待齐远一走远,楚怜便往后一靠,斜倚着身子,以手支颐,似笑非笑道:“朕是想让那齐郎留宿宫中,替朕暖被窝的。” 聂子谦身形一僵,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指节青白。 良久后,沉声道:“陛下醉了。”旋即弯下腰,欲将楚怜扶起。 楚怜挑眼看向聂子谦,满目艳光流转。 “既是聂厂督将人撵走的,那今夜便由聂厂督来替朕暖这被窝罢。”话音未落已探出手,一把勾住聂子谦的脖颈,狠狠地袭上了他浅樱色的唇瓣。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