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听到聂子谦的这个问题,楚怜心里顿时就咯噔一声,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 “什、什么肉?”她的声音都发起了颤。 聂子谦轻飘飘地道:“回陛下,是兔肉。” 楚怜脸色瞬间一白,身子往旁边一倾,“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聂子谦一脸疼惜地轻抚楚怜的背心,明知故问:“好好地,怎么还吐了呢?”说着,眸光一寒,冷下声道,“浣梦,把端这菜的宫婢,和做这菜的御厨,都押进……” “够了!”楚怜顶着一张吐得涕泗横流的脸,打断了聂子谦这场自编自导自演的独角戏。 被楚怜当着一众宫人的面喝止,聂子谦的面上非但没有丝毫不悦,反而柔下了神色,轻声细语地问:“陛下可是吐够了?” 胃里一阵又一阵的翻涌,本就令楚怜恶心难耐,聂子谦又在边上如此做派,更是令她整个人遍体生寒。 当恐惧到了极点,就会转变为愤怒。 楚怜便是如此。 “聂子谦!你真当朕不敢拿你如何吗!”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聂子谦面前自称“朕”。 为了一只兔子。 却也不单单是为了一只兔子。 在此之前,她虽也知道,东厂聂厂督的手段有多么阴狠毒辣,皇宫内外,朝廷上下,无不闻聂厂督而色变。 但那些血腥暴虐的事,毕竟都没有在她眼跟前上演。 她只是听闻,抑或是猜测。 而今日,她亲身实打实地领教了聂子谦的阴毒,他竟能就这样面不改色地哄着她吃下她心爱的小白兔……叫她如何接受,如何不恶寒? 她从未像这一刻这般,如此地害怕这个一手将她抚育长大的人。 “陛下这是说的哪里话,陛下想拿奴才如何,就可拿奴才如何。”聂子谦边说,边绕到楚怜身前,蹲下身,一点儿也不嫌弃地抬起自己银色蟒袍的衣袖,为楚怜拭去嘴角的污物,“只要是陛下给的,无论是赏赐,还是责罚,便是要了奴才的这条性命,于奴才而言,都是皇恩浩荡,奴才自是甘之如饴。” 楚怜一把挥去聂子谦的手,任由恐惧的怒火吞没她的理智:“少在嘴上说这些漂亮话!你要真甘之如饴,那现在就给朕滚去死啊!” 聂子谦闻言,身形微微僵了一瞬。 也只一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