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殿中站得靠前的几名官员发现楚怜明明已然哈欠连天,却还能精准无误地作出决断,心下既惊又疑,只觉这位小不点新皇不愧是被聂厂督一手拉扯大的,看来绝非他们所以为的那般,是个心智未开的绣花枕头。 楚怜并不知自己和聂子谦暗戳戳的二重奏,已让有的官员对她肃然起了个敬。 她只知道,她是真地快要坐不住了。 龙椅虽金贵吧,但确实是硬啊!垫的坐垫也硬!坐久了硌得屁股生疼! 楚怜又忍不住开始小幅度地挪动自己的屁股。 聂子谦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咳一嗓。 楚怜闻声,悄咪咪地微侧过脸,可怜兮兮地看向聂子谦。 楚怜刚打完数不清的哈欠,眼眶红红,还泛着泪花,看上去颇有几分我见犹怜的味道。 聂子谦就怜了。 他幽幽地叹息一声,然后挺身而出,终止了早朝。 权倾朝野的聂厂督一发话,无一人敢忤逆。 真真是比皇帝的话都更好使。 这要是搁在别的皇帝身上,哪怕是楚渊那样的,多少都会心中不快,暗暗咬牙。 但楚怜这个便宜皇帝只有满心的愉悦,连起身的动作都显得无比轻盈。 一离开文武百官的视野,楚怜便嘴巴一瘪:“谦谦,背。” 聂子谦眼角微抽,终究还是认命地背起这个自己一手扶上位的小皇帝。 途经御花园时,正值初夏,满眼翠绿。 有悠悠鸟鸣声传来,风过园中,百物窸窣,像在私语。 楚怜眼皮耷拉着半睁不闭,迷迷糊糊地唤:“谦谦。” “奴才在。”聂子谦应得很快。 楚怜稍稍睁开了些眼,歪过头,望向天边流云。 “你还能背我多久?” “到奴才身形伛偻,不良于行的那日罢。”聂子谦声音沉缓,隐隐透出一丝与他年纪不符的沧桑,顿了顿,又道,“陛下不能再‘我’来‘我’去,要自称‘朕’了。” “你大我十五个寿岁,”楚怜对聂子谦的矫正充耳不闻,“你会老得比我快好多。” 聂子谦蹙眉半晌,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由着楚怜去了,没有再纠正她:“奴才尽量老得慢一些。” 这就对了。 一定要做好保养啊。 不然她才三十五岁的时候,聂子谦都五十岁了,是个小老头了。 年龄差大这种事,年轻的时候还不会太明显,只有年纪越大,差别才会越显眼。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