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能把聂子谦的怒火引到自己身上来一些,也算是求情成功了。 见楚怜蔫了下去,聂子谦眼底又掠过一抹不忍。轻咳一嗓,转而问道:“公主殿下披星戴月地来找奴才,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楚怜小嘴一瘪:“谦谦不在,我睡不着。” 聂子谦脚下一滞,环抱着楚怜的双臂不自觉地收紧。 “以后,奴才等公主殿下睡着了再回府,可好?” 楚怜转了转眼珠,勉强接受:“……好罢。”顿了顿,皱起小眉头,“可是那都好晚了,谦谦回府还需得一个时辰,会不会太辛苦?”所以还是别搬去什么督公府了吧!异地恋真的没结果! 聂子谦反杀:“所以公主殿下莫要再贪玩,早些歇息。” 楚怜:“……”明明就是你们这些古人睡得太早好吗?天一黑就要睡觉,是舍不得蜡烛钱吗?真抠! * 聂子谦果然如他所承诺的那般,每晚都将楚怜哄入睡了才回督公府。 三年下来,无一晚缺席。 而这三年来,接掌东厂的聂子谦,身上的血腥味日渐浓郁。尽管他有意加大了熏香的量,鼻尖的楚怜还是能嗅得出来。 但她装作不知,依然一口一个“谦谦”亲热无间地唤着。 面对她的聂子谦,也依然一如还只是一身褐衫的掌事公公那时一般,温柔有加,疼宠更甚。 楚怜刚过总角之岁的第二年阳春,聂英忠终于病逝了。 聂子谦的眼中没有半点忧伤。 没了聂英忠的管束,楚渊愈发肆意妄为,连装装样子上个早朝都懒得了。聂英忠离世的次月,他更是直接留下一旨传位诏书,离宫出走,跑去山寺剃度出家了。 朝堂上下,人仰马翻。 蠢蠢欲动者,不在少数。 那一个月,聂子谦身上的血腥味更浓了,眼下总是一片青黑。 楚怜并不清楚聂子谦具体做了些什么,想来必是历尽了血雨腥风。 而她只是如往常一般终日在永乐宫中玩耍嬉闹,便顺顺利利地继承了大统。 五月初五,天光微亮,聂子谦带着龙袍,走向熟睡中的楚怜。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