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眼见太子楚曜拍案欲发难,皇帝重重地咳了一嗓。 这一嗓倒是咳得整个大殿都能听到,不需要御前太监复咳。 一听父皇出了声,太子楚曜的男儿血性瞬间就压了回去,只敢恶狠狠地瞪着修罗王。 看到这一幕的楚怜,脑中登时清明了大半。 这种只有胆量逞口舌之快,遇到一丁点儿威压就偃旗息鼓的男人,怎么可能跟她的哥哥有半点关系。 如此怯懦无能的男人,竟然长着一张跟哥哥一样的脸,简直就是对哥哥的侮辱。 这样想着,她投向对面楚曜的目光,不自觉地便带上了几分嫌弃。 一直观察着楚怜的聂子谦,自然捕捉到了她的这丝变化,微愕了一瞬。 制止住了太子楚曜,皇帝又恢复到需要人传话的做作状态。 经由御前太监的转述,楚怜可算明白,今晚这场迟来的接风宴,真实目的究竟为何了。 盘踞广渊州的南蛮首领范文高,数日前攻陷义州,建立了所谓“大高国”,大胆称帝,惹得岭外一带贼子骚动不安。 本该由镇南王出兵平叛,可好巧不巧,镇南王染上了烈性天花,缠绵病榻动弹不得。两广钤辖又素来无用,领了八千步兵攻打蛮人,大败于昆仑关不说,殿直还带头逃跑了。 丢尽大楚颜面。 放眼全朝,能逆转败局,挽回大楚颜面的,除了修罗王,还能有谁。 但其实,平定蛮人叛乱并非这场战役最难的部分。镇南王的蹊跷,才是潜藏的真正危机。 这镇南王乃是当今天子的幺弟,先帝生前最为疼宠的皇子,无论文武德行,皆在当今天子之上。若不是先帝太过墨守成规,立长不立幼,如今这龙椅之上坐的,只怕就是那镇南王。 先帝一驾崩,当今天子就迫不及待地给自己这位皇弟封了个镇南王,逐到离皇位最遥远的南边。整整十年,就连太后薨逝,都不许镇南王踏入帝京半步。 镇南王心里岂会无怨无恨。 此次南下,踏入镇南王的领地,稍有不慎,行差踏错,满盘皆输都是小,惹来杀身之祸才是大。 这哪是什么接风宴,根本就是一场鸿门宴。 楚怜忍不住朝聂子谦偷瞥了去。 被人公然当枪使的修罗王,面上却是一派恍若事不关己般的云淡风轻,淡定离席,单膝跪于龙椅之下,欣然领命,明日一早便率修罗军南下平叛。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