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已经开始自我催眠了。 * 酒店,房间,浴室。 聂子谦站在莲蓬头下,温热的水流,湿润了他的每一寸肌肤。 胳膊的内侧,大腿的根部,身上所有隐秘的地带,布满了或深或浅的疤痕。 他双眸紧闭,眉心几乎蹙成一个仿佛解不开的结。 脑海中,不断翻涌闪现的,全都是与楚怜有关,散发着血腥味的画面。 自有记忆起,他就知道,自己与常人不同。 对血腥味,有种近乎变态的渴望。 不是渴望让人流血,更不是渴望饮血,而是渴望与血……融为一体的感觉。 为此,他看过很多的心理医师,得到的诊断,都是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经历、目睹或遭遇到一个或多个涉及自身或他人的实际死亡,或受到死亡的威胁,或严重的受伤,或躯体完整性受到威胁后,所导致的个体延迟出现和持续存在的精神障碍。 但遍寻记忆,也没有找到类似的经历。 在遇到那个叫楚怜的女人之前,他也只是通过自残的方式,满足强抑在内心深处的渴望。对别人的血,他会有渴望,但很轻微,轻微到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完全压制住,一丝一毫都不会泄露。 可唯独对她,他非但无法克制,甚至连理智,都几乎快被强烈的渴望彻底吞噬。 一想到那个女人,和她唇瓣上的鲜血,他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颤栗。 他越想挥散,画面反而越清晰。 把淋浴调成冷水,也无济于事。 他压抑地喟叹一声,骨节分明的手,缓缓地探了下去。 最后一刻,他的眼前弥漫开了一片血雾。 * 翌日清晨,楚怜早早地来到片场,提前为今天将要拍摄的戏份做准备。 她今天只有一场戏,却也正是她所有戏份中,危险度最高的一场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