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音落,不等夏主母气的暴跳如雷,被夏忠属下弄醒的夏琛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他精着上半身,下半身着一条奶灰色的睡裤。 宽肩窄腰,胸肌发达,腹肌壁垒分明,身上纵横交错或深或浅的暧昧指甲痕… 男人俊脸阴沉仿佛结了厚厚的冰霜,疾步走来时似乎又像是在笑,只是那笑容并不达眼底,毫无温度。 他几步就走到了安歌的面前,灯光照亮他的脸,也照亮他脸上的全部表情。 他一双如染了鲜血的眸子通红,眼神冰冷,面上的线条每一寸都绷到了极致…… 安歌从未见过他如此愤怒。 即便是她流产的那次,他那时候纵然愤怒的似乎要掐死她,但眼前的他,却如山风欲来随时都能掀起狂风暴雨的趋势。 他抬手,长指扣起她的下巴,指腹刮过她高高耸起的两边面颊,眸底的血色越来越重,嗓音更是冷到了极致。 他问:“谁打的?他们准备怎么欺辱你?” 安歌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狼狈,双颊高耸,嘴角发青甚至是带着褐色的血渍。 她膝盖和手腕的地方已经被保镖弄紫或者弄破了,她尚未拢紧的外套下,隐约可见被撕坏的睡衣布料… 可偏偏,她身上有一种凌辱不乱的骨气,除了发红的眼角连一颗眼泪都没有。 她不说话,夏琛闭了闭眼,似乎隐忍了极大的怒火后,再次冷声问:“谁打的,说话!” 安歌望着他,望着他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别的情愫而发红的眼睛,舔了舔干裂的唇角,讥诮的问: “说什么?好像我说你就能替我出头似的……” “我能。”男人斩钉截铁的打断她。 安歌扬起脖子,使得夏琛能清楚看清她脸上的每一寸表情。 她笑: “你能? 你母亲打算将我扒光了丢给她的保镖们凌辱, 凌辱完了就用她手上那把削铁如泥的军刀毁了我的容, 这样我一不干净二又毁了容,正好把我卖到国外的贫穷之地去干苦力, 从此以后我销声匿迹,她在随便编个糊弄你的理由,说是我一走了之,而她则摘的一干二净…, 怎么样,你还要给我出头吗?” 安歌不是个好哭的人。 但是她是个实力派的演员,她跟了夏琛那么久,对夏琛虽然不甚了解,但至少她知道夏琛是个很烦女人哭的。 何况她几乎很少在他面前哭,每次她在他面前哭,他虽烦躁的不行但大部分时候又会向她妥协。 因此,安歌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若是坚强的像个金刚女芭比对她并没有帮助,眼泪才是她现在最好的武器。 所以,她说完这句话后,眼泪就源源不断的溢出眼眶,无声的那种,却汹涌的很快打湿了夏琛落在她面颊上的手。 夏琛像是被那温热的眼泪烫着了一般,浓黑的眉头几乎纠结到了一起,“不要哭!” 他几乎是低吼了一声。 但,安歌的眼泪却越来越多,除了眼泪还有无尽的嘲弄: “我差点就被你母亲的人给强了,差点这辈子就完了,我现在是连哭都不能哭了?夏琛,你说的,我做你的女人,哪怕只是情妇,最不用担心的就是来自于这个世界上的恶,结果呢?” 女人的眼泪越来越汹涌,夏琛眼睛红的几乎像是要滴出血来: “不要哭了…”喉骨滚了又滚,“我给你讨回公道。” 女人在他这句话落下后,往他胸前走近了一步,然后就把脑袋撞入他的怀里,整张哭的湿濡濡的脸全部埋在他的心口。 她的脸是凉的,眼泪是热的,肩膀耸动的厉害…… 这个羸弱的模样似乎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这让他忽然有一种深深被她需要的感受。 对于像夏琛这样的男人,被自己在意的女人需要是一种极大的心理上的满足。 他在安歌撞入她怀里的下一瞬,就将本能的拥紧了她,且在下一秒侧首看了眼夏主母。 他声音很冷且刻薄的无情:“母亲,若是你不想我们母子没得做,请你现在即刻马上给她道歉。” 夏主母怒不可遏:“琛歌,你为了这个上不了台面的贱人竟然威胁母亲?” “呵,上不了台面?你是在说自己么?”浓浓的讽刺, “叫你一声母亲,那是因为我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生,但凡有点选择,我宁愿生在普通人家也不想要你这个提起来就叫人恶心的女人做母亲…”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