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姜织骤然停下,脸颊泛了抹苍白,往他看去。 她受惊的样子像极了森林迷路的麋鹿,一双眸子蓦地睁大,太过清澈倒映着他的脸。 乐舟手指隐忍地收紧,唇畔笑容不减,微眯着眼,向她靠近,没有放过她跟着紧绷的神情。 “你是不是在害怕?” 姜织闻声,轻抿唇角,长睫不受控地颤动。 “我本来想来看看里面的情况,但一想到那具尸体的惨状,我就好怕。” 乐舟轻叹一声,安慰道:“别怕,尸体已经被带走了,这里面很安全的,我也在这里,你无需害怕。” 姜织抬额,瞳仁蒙上薄薄的玻璃般清透,“嗯,乐舟找我还有事吗?” 乐舟腾出位置,摇了摇头:“我没什么事,不过晚上我搬完了的话,想请你来这里吃饭。” 他怕她拒绝,扬着眉朝气十足,笑容亲切真挚:“我其实一直想请你吃饭,你是我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人。我买了不少菜,厨艺可能不太不精,但至少能入口。” 姜织犹豫了一下,片刻道:“那好吧,只是我今天还有些事需要出去一趟,不知道能不能赶回来,如果赶不回来,恐怕要辜负你的一片好意了。” “没事的。”乐舟瞳眸深深注视着她,不肯挪动半分,“我会等你的,姜织。” … 离开筒子楼的姜织步伐加快,心里百感交集。 她认真琢磨乐舟的态度,与以往无异,可总让她觉得怪怪的。 好像在什么时候也有相同的感觉。 她来不及多想,视线里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时暄。 少年身上扛着厚重的纸箱向前走着,步履平稳,背影显得格外孤寂。 姜织知道他每天都会去到处捡废品,却不知道他会这么辛苦。 在这里住的日子里,她听其他租客说过他的事。 时母生在穷苦人家里,早年来城市里谋生,遇到了一个开赌场的男人,那人便是时父。 时父装成做正经工作的人,欺骗着时母结了婚,婚后暴露彻底,动辄对时母打骂,甚至还将时母作为商品包装送给合作伙伴欺辱。 之后时母生下时暄,带着他偷偷逃了出来,住在这栋筒子楼里,患了场大病,卧床不起。 刚开始姜织听到的时候都很心惊。 关于时暄母亲的那些隐秘之事,怎么都不可能被那些租客知道的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