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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暗、疯狂，如同野兽般毫无人性。

    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湛无烬最喜欢看他们露出本性，像狗一般争夺。

    他本就属于黑暗，一如万年之后的世界，到处充斥着恶意。

    而眼前的少女，也会如此。

    湛无烬想看到她眼里染上黑暗，想看她沦陷于欲.望之下。

    他眼帘低垂，遮住所有的情绪。

    “既然如此，那朕去杀了你的那位朋友。”男人修长的手指弓起搭在沙发背顶，一下又一下规律地敲着。

    他口中所说她的朋友，就是发小李倩。

    姜织闻声，手指失去所有的力气，水果刀从她手中掉落，砸在地板上发出哐当的声响。

    少女害怕得红了眼角，着急又慌乱地颤声道：“不，不可以！”

    湛无烬语气散漫：“寻一头恶鬼给朕。”

    姜织紧咬唇瓣，尝到一口腥甜，恢复些许理智，怔然答应：“好。”

    “我可以帮你找恶鬼，但有一件事你必须答应我。”

    话音一落，原本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倏然间出现在她的面前，略微有些粗暴地扼住了她的下颚，声音冰冷，能够听出内里不悦的迹象。

    “你有什么资格与朕谈条件？”

    姜织极力忍着恐惧，强迫自己与他对视，唇角绷成一条线，不发一言。

    湛无烬深深地端视着她，透过厚厚度数的眼镜看到她眼底藏着的害怕，更多的却是坚定。

    顿了许久。

    他不紧不慢地出声：“好。”

    姜织退了一步，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随即道：“我希望你能在我们约定的一段时间里，不杀人。”

    湛无烬余光落在手指上，残留着少女下颌柔软细腻的触感。

    带着些许暖意，凡人才会有的温度。

    他这次没再说什么，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姜织在心里松了口气，瞅了一眼站在原地发呆的男人，压不住心底的好奇，问：

    “请，请问，你是哪个年代的皇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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