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看到飘然而落的路禹,每个人因为醉酒而泛红的脸刷地一下变了,白与青在交替。 “继续说,我还想听听。”路禹平静地说,“怎么都不说话,是因为醒酒了,没勇气,还是只敢背后议论,不敢当面直言?” 又是一阵沉默,但整个冒险团已经进入了戒备的状态。 “克诺,赛丽莎,老实说,我对你们的观感并不算好,有句话说得好,第一印象格外重要,我们的初次相遇说不上美妙,你对我的指责我仍然清楚记得,你们的挖苦与辛辣讽刺仍旧刺耳。” 也许是酒精仍在起作用,克诺按捺不住梗着脖子,结巴地开口:“怎么,怎么,你是觉得自己毁了别人的素材有理?” 路禹呵呵笑道,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自顾自地说着。 “当时我的心情很好,我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所以我愿意视你们的无礼要求不见,愿意同情、怜悯你们这些为了生计与收入出生入死的冒险者,在你们身上,我投射了曾经遇到过的另一群冒险者,他们勤劳、善良、懂得感恩,团结互助,我与他们的相遇是美好的。” “另一个人则是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最后一人大度地选择不计较。” “你在我们这里的第一轮投票十分安全的过关了。” “但是……” 路禹平静的语气里渗出一股冷意,幽寂的巷子里,他的声音如吟游诗人故事中的恶魔之音在回响。 “这是体谅,是怜悯,是施舍,也是我身为强者的自制,你们从来不具有和我讨价还价的资格。 “所谓毁坏素材,不也能理解为你们狩猎技艺不精,险些害死旁人吗?你们没有苛责我这个路过者行穷凶极恶之事,不也是害怕队伍中的赫萝拉是个外人,嘴巴不牢吗?” “你这是强词夺理!” “强词夺理?”路禹笑了,“这个世界的道理从来都是强者来说,弱者旁听,我认为有道理的,才有道理,我认为没有的,都是垃圾,你有什么资格为我定义?” 路禹话语中的不善之意溢于言表,每个人都感受到了迫在眉睫的危机。 赛丽莎警告道:“格格兰城内禁止私斗,违反者会被逐出城邦,你的晋级名额也会被取消。” “其实我对你们冒犯我没什么感觉,你们这样的小人我见过太多了,像是虫子,不值得计较。”路禹沉声说道,“但我的徒弟被殃及了,你们要为自己泄露的信息付出代价。” “我怎么知道那群人问我那些事情是想做什么。” “如果我没有听到你刚才醉酒后的絮絮叨叨,如果我对你们的观感好一些,如果我还愿意自制,我愿意相信你这句辩解。但你也说了,你知道,你也猜到了他们的用意,但是你也希望他们做到……因为你无法获得的,也不想别人获得,哪怕这个人曾经和我骄傲地说过自己看人眼光不错。” “很不幸,她这次看走眼了,但作为她的老师,我认为这次教训很有必要,有了你们为前车之鉴,未来她会更谨慎,将自己的眼睛擦拭得更明亮。” “你这是迁怒!” “你可以自我安慰为迁怒,我不会反驳,我说了,我不在乎被你们评价,更不会在意你们的定义,怨恨我是你们的自由,但千万别让我听见,否则……” 塑形元素风现身,他小巧的身姿不知从何时起已经与路禹一般高,翼展足以彻底包裹住路禹。 “小蝠鲼,切断他们改造的义体。” 没有能做出任何抵挡,队伍中的每个人都被一阵涡流包裹,如同剃刀般的风刃精准斩断了他们改造过的肢体部位,一瞬间,残缺的他们便纷纷倒地。 看着自己的义体被涡流吹向半空,被蝠鲼挥舞着翅膀搅成碎屑,冒险团全员发出了凄惨的叫声。 他们费尽心力,不断狩猎方才换来的强大眨眼间灰飞烟灭,这幅残缺之躯又该如何获得财富以补全自己受损的身体? 绝望令他们怒火中烧,一个个满眼通红地瞪着路禹。 “你不会好过的,违反了规则,你将从晋级者名单除名!” 路禹戏谑地说:“看来我的自制让你产生了我不敢杀人的奇妙想法。” “你……你敢。” “为什么不呢?那位曾经施舍你们善意的兔子小姐并没有出声阻止。” 这句冒险团全员无法理解的话格外森冷。 密集的脚步声响起,晨曦终于冲进了这处阴冷的巷子,光照在赶来的卫兵身上,为首的人看到了路禹衣服上的晋级者标识牌愣了片刻,迅速传讯同伴,很快,协会的青衣出现在了现场。 “就是他,他违反规则,驱逐他,剥夺他的资格。” 路禹一个眼神,蝠鲼的风刃在克诺的手指上掠过,一声惨嚎过后,他五指尽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