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六三章-《至强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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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乡路之上,一行四人急急而行。
左侧之人,蓝衣笔直,步履稳健;身后紧随一个灰衣少年,步法是说不出的精妙,只是气息微乱,;蓝一人身侧的白衣人,轻摇折扇,一身自在,好似闲庭信步,脚下功夫毫不怠慢;白衣人令一侧,是一个黑衣男子,丝微散,垂头丧气,时不时转头偷打两个哈欠。
四人同行,看似好似散步一般,但身影之快,轻功之绝,江湖上已难有望其项背之人,而这四人还能在疾行之时,边走边聊,更是难得。
“梅兄,你那位师兄姓甚名何,怎会冒充你的名号?”白玉堂问道。
“一枝梅”懒懒瞅了白玉堂一眼:“白兄,你可否换个称法,别老是‘梅兄、梅兄’的叫,听起来就像‘霉兄’,这不是触在下的霉头嘛!”
“触什么霉头?”白玉堂摇扇笑道,“怪只怪你这名字取得不好,‘一枝梅’,不就是‘一直霉’、一直倒霉……难怪你只能做个偷儿了!”
“一枝梅”顿时被噎住,瞪着白玉堂半晌没说话,再转转眼珠子,只见邵家锦一脸附和,展昭一脸认同,顿时泄了气,不自在嘀咕一句:“这名字又不是在下愿意取得,还不是师父……就因为这个名号,师兄还和在下闹翻了,此后也不知为何,师兄就常用‘一枝梅’的名号偷盗,还与在下一般留白粉梅花为记。”
说到这,“一枝梅”不由有些无奈。
白玉堂一愣:“难道这名号还有些来历不成?”
“在下只是知道,得此名号之人便是本门掌门,门下其余弟子须俯听命。”“一枝梅”道。
“掌门?!”邵家锦顿时双眼一亮,直直盯着眼前黑衣男子道,“敢问阁下,所掌何门何派?门下弟子几众?一年收入多少?马车几辆?居室几间?可曾婚配……”
“邵衙役!”展昭瞥了邵家锦一眼,“不可无礼。”
邵家锦又缩回了脖子。
“一枝梅”懒洋洋打了个哈欠:“门派名为‘梅门’,门下弟子两人,一个是在下,一个便是在下的师兄。无房、无地、无车、无妻。”
“‘霉门’?!”白玉堂几乎失笑。
“一枝梅”打了一半的哈欠僵住。
展昭突然开口道,“阁下师兄冒充阁下名号,为何江湖上无人知晓?”
“一枝梅”眨了眨眼,合上嘴道:“师兄与在下师出同门,本事不在我之下,加之他特意留的白粉梅花记号,江湖上自然把师兄做下的案子都归到了在下的头上。”
“难道你就这么认了?”白玉堂似笑非笑道。
“在下自然不愿认,可谁人愿听一个偷儿的解释?”“一枝梅”眯着眼,“时间长了,在下也就懒得解释,就随他们去了,反正师兄偷的那些人都是些酒囊饭袋,拿在下也没办法。”
三人顿时无语,心中暗道:懒到如此程度,此人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就听“一枝梅”继续道:“本来他们捉不到在下,在下也不搭理他们,也算相安无事。可后来有帮人实在是缠人,好像是什么江南富的,也不知从哪里打听到在下喜好饮酒,就送了百坛极品竹叶青,话说那酒,实在是香啊,一不小心就被在下喝了个精光……唉,喝人嘴短,在下只好又去师兄那里又把那什么江南富的家传之宝偷回来还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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