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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老头停了下来，脸不红气不喘。他拿起脖子上的哨子，使劲吹了起来。奇怪的是，这个哨子仿佛是哑的，没有发出声音。

    两分钟后，一辆兰博基尼跑车从学校里驶出，风驰电掣般开到白老头身旁，遽然停下，从高速到停止，霎那之间完成。

    白老头打开车门钻了进去，兰博基尼朝陈暮离开的方向追去。

    周围一众百姓议论纷纷。

    “想不到那个糟老头也是有钱人啊……”

    “眼挫了，眼挫了。”

    ……

    陈暮并不知道有人在后面追他，坐在出租车上，他拿起手机问道：“仲夏，忙完没？”

    “嗯。你直接去机场吧，我们在那里汇合。”尹仲夏的声音有些消沉。

    “不顺利？”

    “唉，见面说。”

    陈暮挂断电话后，对司机说道：“师傅，去机场。”

    “我知道条小路，不堵，但稍微绕了点。你觉得如何？”司机有言在先。

    陈暮明白：“就走那条小路吧，北京的堵我可是见识过了。”

    出租车一拐，进入了条小路。

    半分钟后，一辆兰博基尼从后呼啸而过，沿着大路追去。

    ……

    机场，陈暮和尹仲夏在麦当劳汇合了。

    尹仲夏皱眉吃着汉堡，仿佛是厌食症患者。

    陈暮问道：“看你这样，到底情况有多差？”

    尹仲夏放下了手中的汉堡，长叹一声道：“我太乐观了，也太低估中国同胞的创造力了。网络恋爱交友平台，那两家公司都做了，而且内容扩展的挺好，没有仅限于此。这么说吧，就是将我能想到的都包含了，而且有我想象之外的内容。”

    “哦，竞争对手很强嘛。”

    “这还是其次。关键是，这两家公司都撑不住了，濒临破产边缘。不是设计理念的问题，不是创造团队的问题，甚至不是营销的问题，问题出在大公司的打压和模仿。他们一旦有什么好的创意，大公司就模仿了，论使用者的数量，小公司根本没得比，只有死一条路。”

    “这是知识产权的问题啊，我们可以详细了解这方面的法律法规，看能否抑制大公司的侵权……”

    尹仲夏打断了陈暮：“没用，现在我国这方面的法律不够完善，执行也不到位。大公司精着，都打擦边球。除了大公司外，行内竞争也挺大。”

    “情报准确吗？该不是他们忽悠你吧，以此减少一个竞争对手。”

    “你以为我傻啊！以同行的身份去探听消息，那不是找气受吗。我是以顾客的身份去的。我对这些情报的可靠性有把握，毕竟我用了‘心弦’。”

    陈暮也叹息起来，说道：“创业艰难啊。按我说，你就应该做些和人密切打交道的项目，这个网络平台，并非和人面对面的，不能发挥你的特长。”

    尹仲夏沉默良久，说道：“我再考虑考虑。”说完，又食之无味的咬起了汉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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