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主子爷,老奴求您就饶这一回!”孙长贵长跪倒地,匍匐着爬到祁衍之的脚边。 伸出他污浊肮脏的手,死死的揪住眼前的袍角。 他这次是真的怕了,原来不声不响,冷冷冰冰的主子才是最可怕的。 “求主子爷看在老奴这一辈子没求过什么的份上,暂且留下老奴这一条贱命吧?” “从此以后,老奴散尽家财洗心革面……” “你也知道自己一条贱命还想苟且偷生,难道边关数十万大军的命就不是命?” 孙长贵:!! 数十万大军…… 这几个字仿佛是世上最惊悚的字眼,将还怀着一腔侥幸求饶的孙长贵瞬间钉在地上,一时动弹不得。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直达天灵盖,令他如坠冰窟。 死亡的气息悄然而至,却又强烈得让孙长贵无法漠视。 完了! 所有打好的腹稿全被齐齐堵在嗓子眼里,他的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硬是连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孙长贵十分清楚,大虞朝的军队在祁衍之这个大虞战神的心中有多么崇高的地位,当自己的性命与数十万大军联系在一起后,他就绝了生机,断无苟且的可能。 “老奴该死!是……老奴错了……” 孙长贵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哭得像个月子里的娃。 若说之前的痛哭流涕,他将委屈悲伤和难过掩饰得恰到好处,那这会儿撕心裂肺的哭声中只有无尽的懊恼和害怕。 “其实我,我,也不想的……” 孙长贵从地上爬了起来,改跪为坐,一屁股直接坐在潮湿的青石板上。 他的目光放空,透过牢房封闭的四壁,细细回忆起自己的一生,他怕再浪费时间,连回忆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江陵府盛极一时的孙家、人前风光无限的孙大老爷,其实在很多年以前,不过是乡下的一个穷酸少年。 每日勤勤恳恳的土里刨食也并不能填饱肚子,长到十八岁仍然光棍一条。 当他意识到爹娘实在没能力替他操持成家立业之事后,一气之下远走他乡。几经辗转流落到京城做了一个乞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