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太满意,不过总比干腌菜好。 于是不再分心,他奋奋提筷,好生安抚起自己一直咕噜噜闹腾的肚皮来。 …… 青台山位于大河以南,靠近以险滩溺泊闻名的澜沧江,滔滔千余里,整座山峦有三面都被环裹在内。唯一的缺口,却也是背抵莽莽丛林,蛇虫猛兽数不胜数,高林古木遍野,葱郁一片,哪怕站在山巅也难以一眼望尽。 江河虽险,山却只是座小山。 甚至有些玲珑袖珍,远比不上四面八方无数峰岭的巍峨高峻。 更谈不上奇美瑰丽。 便是山上建了座道观这点也远不能引人瞩目,因为这太常见了。 往东往北往南,各去个三五十里,闭着眼睛都能找到不少同样供奉着各路真君的观宇。 毫无独特感,自然也就吸引不到什么香客善士,至于那些到处卖弄诗词的文人骚客,更是鲜少有往来。 实际上在西州内,大部分的道观都如此,并无一二差别。 且云鹤观一没有煊赫故事,二没走出过如雷贯耳的道门名人,在周围十数家观宇中都只能排在中游,少有人称道记起。 但终究还是有些不同的,否则也不可能传承五代之久,尤其是在这个动乱离殇的年头。 四十多年,山下的天子都换了一茬又一茬,少说也得七八位,连同建业城里那尊紫金琉璃冕,更是不知多少人都戴过。 天下纷乱,生民寄希望于鬼神。于是每日里都有庙宇新建,却始终起起伏伏旋起旋灭,好似无根浮萍被风吹打,波澜不定地荡漾在乱糟糟的烽火狼烟中。 加上强人辈出、贼匪横行,少有能坚持数十年的。 只是这一切都在山下,与青台山上只剩一个‘观主’强撑着的云鹤观干系不大。 此时吃过午饭,刚收拾了碗筷的陈屿正活动身子骨,散步消食。 围着观宇前后走了两圈,先是去看了从上上代观主尚在时便开垦出来,一直修缮打理到今天的菜园。又去了上午辛苦除草翻耕,预备为春麦播种的半亩方田。 菜园里生机勃勃,毕竟到了春时,寒冬远去,生意盎然。不大的梯状土地上分布着满满当当的各色蔬菜,既有豆角、青菜这类相熟的,也有玉虫衣、白棒子、兰庭果这种此世特产。 哦,对了,玉虫衣便是闷白干的主要制作原料。 能看见,本应嫩绿成片、抽芽泛白的菜园一角,此时已经惨不忍睹,冒头的芽子被摘了个干净,茎杆也被掐得高一截矮一段,参差不齐。 陈屿却是不在意,这玩意儿就好比他记忆里的韭菜,韧性十足,噶了一茬用不了多久又能长出来。 只是要摸定时间,以免长过头直接抽芽开花结子——那时就太老了,不好吃。 走动一会儿后,腹内渐渐没了涨意的他没急着去开渠挖田。而是来到卧房拿了本泛黄经册,躺在木椅上,以一个舒坦的姿态将手中书册翻到折页的地方,定睛翻看起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