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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开口，声音抖得厉害，“可以，你来告诉我，为什么推她，怎么推她，推倒她之后，出于什么心思刺激她？”

    “我……我……”

    “全是血，不，不是血，是你肚子里的……孽种。”薄以泽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的复述昨日颜一晴的话，“你是这样说的，对吧？”

    是真的很费力啊，以至于……他推开唐又欣的动作，略显无力。

    原本一下便能推开的人，他多推好几下，才把人推开。

    唐又欣被推到在地，她坐在地上，震惊的仰头凝视薄以泽：“你推我？你信颜一晴，不信我？”

    薄以泽很累。

    他短暂的闭上眼，睁开眼后，墨眸幽深，像是万年的寒窟，周遭被他看过的空气，都像是被冻住一般。

    “我如果真的完全信她，昨天，我就已经过来了。”他自嘲的轻嗤，“可惜，我今天才来。昨天你求云颂献血这出戏，太成功了，我不得不承认，我中了你的圈套。”

    唐又欣一震，眼泪横流，顺着脸颊滑到下巴，滴落在地板上，“我是真心的，我是为了你！”

    “死鸭子嘴硬，”薄以泽说，“不用你，我同样能让云颂献血。我知道，颜一晴是rh血型这件事，你的确从来不知道，可巧的是，你身边，恰好有这种血型的人。”

    薄以泽从容的弓下腰，捏住唐又欣的下巴，逼她抬头跟他对视：“你知道，我一定会找到云颂，所以，你提前一步离开，找到云颂，演出一场好戏。就是为了让紧接着去找云颂的我，亲眼看到。”

    “没有！”唐又欣的脸上，浮现恐慌的惧色，“我没有！”

    她现在，除了否定，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她只能不停否定了。

    “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我没有，我……唔……”

    薄以泽的手机拍在唐又欣的嘴唇上，他摇头，轻飘飘的说，“又欣，我说话，不喜欢别人插嘴，忘了吗？”

    唐又欣心口抽搐，薄以泽的语气令她手脚冰凉，四肢爬上鸡皮疙瘩，她是怕的。

    薄以泽很满意她识趣的沉默，抿直的薄唇向上，撩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尔后，他问：“好处？我猜猜。”

    他微微停顿，后说：“当时，我怀疑你爱我不够深，你否定。搞这么一出，不就为了让我信服吗？真成功，昨天我的确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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