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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恼，也不怒。

    他只是恨，恨自己太弱！

    曾经的九世帝储，屹立绝颠，笑傲苍天，跺一跺脚连三千世界都要摇上三摇。

    何曾受过如此屈辱？

    “终有一日，我会将一切都再次取在手中！”

    “三千世界也好，苍茫天道也罢！”

    “俱都被我踩在脚下！”

    眸子低垂，表情淡然，牧界在心中沉沉许下誓言。

    “怎么，咽不下这口气？”

    “是不是他日要我千百倍偿还？”

    突然出现的老人脾气果然暴躁无常，一击之下依旧怒气难消，望向牧界的眸子中，烈火翻腾。

    “都说莫欺少年穷，这话我信，但也不全信！”

    “今天，你要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不管你是哪家的，都别想要走出我这药阁！”

    老人望着牧界，语气冷漠如刀，森寒而冷冽。

    这老人脾气古怪，而且强硬的可怕。竟然只是因为说了一句不好听的话而已，竟然就要判别生死？

    牧界看了他一眼，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轻轻开口，冷漠的话语如同炸雷，缓缓响彻药阁。

    “四品龙须草，药龄三百年！”

    “四品天虎骨，蕴含天虎煞！”

    “以水炼之法熬制百日，于月圆之日成型！”

    牧界没有多言。

    然而，这一字一句，俱都恍若千斤大锤，狠狠砸在老人心间。

    “你！”

    老人浑身一个激灵，眸中的怒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惊！

    全对！

    不管是所用材料，还是炼制手法。

    甚至连时日都丝毫不差。

    这怎么可能！

    “然而，你在炼制过程中，犯了三个大错！”

    “第一，龙从云，虎从风。龙须草与天虎骨属性截然相反，必然发生剧烈碰撞。虽然你用了水炼之法，但依旧难以让两者完全融合！”

    “第二，过早的开炉。此丹虽然成型，但内部符阵尚且没有完全固定，但你却强行用灵气使其汇聚，虽然出炉，但药性已经丧失大半！”

    “第三，神胎之中灵力驳杂。不但有龙须草的龙力，天虎骨的虎煞，满月中的月华，甚至还多了你的灵力，使其内部混乱不堪！”

    “这枚灵丹，就是一颗炸弹！”

    “若是有修者吃了，不出一时三刻，绝对爆体而亡！”

    牧界如数家珍，一点一点剖析这枚丹药的缺点，简直将其说的一文不值。

    然而，那老人却丝毫难以还嘴！

    全对！

    还是全对！

    而且再次丝毫不差！

    就仿佛，当初炼制这枚灵丹的时候，牧界就亲眼在一旁看着似的。

    可是，这绝无可能！

    “你...”

    “你到底是谁？！”

    那老人目光有些呆滞，嘴唇哆嗦着，轻轻呢喃。

    “我是牧界！”

    牧界直视那老人，脸上没有一丝畏惧。

    “你体内没有灵力，显然不是修者，也不是炼药师！”

    “可是你却如此精通炼丹，这怎么可能？”

    老人也没有白活百年，很快便恢复镇定。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牧界，他开口问道。

    “因为！”

    “我是天才！”

    牧界脸不红，心不跳，坦然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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