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灾难降临(二)-《浴血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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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翻译对段校长做了一个左右摇摆的手势,跟着走了。段校长很清楚他的手势,意思是要他不要再顶撞西岛了。段校长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知道王翻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到底是什么人?

    这时一个鬼子跑了过来,把段校长一群人赶到了帐篷的边上,从鬼子的话语中段校长听出来了叫他们做挑夫,他们抢了许多的东西要让段校长他们担着。

    西岛接到了一份电报,根据飞机侦察,在这个厂窖内各个垸子里发现了大量的来不及跑掉的国军。这个消息让他异常的兴奋,他命令全队集合。

    “接到最新战况,各队注意,我们将要完成一个最伟大的任务,这里有我们强劲的对手,我命令你们要全部干净地消灭他们,宁可错杀,也决不放走一个可疑分子。为天皇尽忠,为东亚繁荣,在所不辞,向着敌人冲锋。”

    众士兵:“向着敌人冲锋。”

    西岛手一挥,下达了出击命令。

    段校长被鬼子押着挑着抢来的食物担子,跟在鬼子的身后向前艰难的走着,他向四周看看,旁边有鬼子跟着,跑是行不通的,他默默地跟着那些挑夫们一起随着鬼子向前移着。突然,一个学生由于身上的担子太重,身子一歪,翻滚到了堤坝下,二个鬼子见状冲了上去,用刺刀猛地朝他的身上乱捅,直到学生血如泉涌痛苦地死去。

    这突如其来的杀戮惨景令段校长的神经几乎到了崩溃的地步。他甩掉肩上的担子,操起扁担向着堤下跑去,这下,挑夫的人群乱了,鬼子的队伍乱了,西岛让部队停下,命令一个小队去出事的地方探问。

    冲到堤下,段校长刚举起手中的扁担向鬼子扫去时,被鬼子长枪一挡,随后向下一刺,刺中了段校长的小腿肚子,他顿时倒下,众鬼子蜂拥而上把段校长抓了个结结实实。

    段校长大骂:“士可杀不可辱!我跟你们拼了。”挣扎无济于事,他被鬼子拖到了西岛的面前。西岛在马上俯下身望着气愤的段校长,笑了:“反抗有用吗?一群东亚病夫!”

    “要杀要剐,来吧,我不怕你,有本事冲我来,别去祸害他们,他们都是无辜的人,他们都是学生,他们都是老师,他们不是病夫。而你们这些畜牲,你们才是病夫,是不知廉耻的侵犯我们国家的丧心病狂的恶魔!是神志不清的精神病,你们将十恶不赦。”

    听了段校长的话,王翻译闭上了眼,心想完了完了。他是知道西岛不会放过段校长的了,他在心中为段校长祈祷着。

    果然,西岛的笑马上转变成了凶狠的丑样。他跳下了马,对着段校长就是一个耳光:“我看你是在大日本帝国受过教育的,才没有马上把你消灭,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跟我们皇军作对,你还敢侮辱我们大日本帝国?今天你死定了,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我倒要看看他的脑壳有多硬。据说你们国家的凌迟死法很独特,我知道是一种怎么样的死法,一刀一刀地,我要让你慢慢的受尽折磨死去。”

    苍天有眼,大地作证,江水为号,百姓垂咽。

    西岛一挥手,恶毒的鬼子将段校长拖到了堤下,绑在一棵树上抽出刺刀把他的衣服剥脱了去,段校长被鬼子一刀一刀剐着身上肌肉的过程中,依旧大骂不止,绝不求饶。随着流血太多与剧痛,他晕死过去,任凭鬼子还在他身上肆虐,他已全然不知,不久,他死了,头一低,眼镜掉在了他脚旁的草地上。

    骑在马上的西岛,冷若冰霜,见不敢看鬼子行刑的王翻译低着头,象是对他说又象是自言自语:“书上不是写着要用三万六千刀吗?怎么一下子这段校长就死了?”

    “报告,他死了。”鬼子向西岛报告。西岛一句亚西后,对挑夫们说:“看见了没有,这就是对大日本皇军不敬重的下场。我不希望再有类似的事情出现,我们只会对与皇军对抗的人不客气,象你们这样的人谁要是反抗,我决不会对你们客气。你,说给他们听。”转身对王翻译说。这时王翻译的眼已湿润,正拿下镜框擦试眼角,被西岛看见了,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回答说刚才眼睛里进了一只飞蛾子。

    王翻译说完后,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感情。他真正体会到了段校长的英雄豪气,他的心震撼了。他默默地在心中祝愿段校长一路走好。

    西岛一挥手:“前进。”鬼子杀气腾腾地向着垸中包围而去。

    与此同时,驻扎在茅草街上的鬼子同时拉开了对厂窖的拉网式包抄,有从水路上的,有从陆地上的,穷凶极恶杀奔厂窖垸。

    4

    一架鬼子侦察机在垸子的上空回旋。鸟瞰下,各个垸子里有很多的人,有的在麻地里,有的在泞泥的路上,有的在江边码头上企盼着会出现船只,混杂着大量没有来得及过江的国军,偌大的场面很混乱。飞行员将看到的地面情况反馈给各路鬼子部队,然后飞走了。

    鬼子飞机的到来给地面上的人带来了骚乱,生怕会丢下炸弹,见飞走了才落下心来。早早起来的卢杆他们也看到了,领略过飞机炸弹厉害的他们还心有余悸。

    卢杆帮父亲在一块木板上写着:卢妻孙花妹之墓。

    “李保长,那边码头好多的人,乱七八糟的,还有国军在那里抢老百姓的衣服。打鬼子不会,抢东西都行,不过有一个军官样子的人倒是制止,但制止不住,开枪也没有用。”龚秋带着妻儿来了。

    李保长:“那个码头有船?”

    “没有,哪来的船,昨天下午国军过去了几千人,没过去的有四五千人。”龚秋说。

    水生对李保长说,他要去孙花妹坟上再看一看,跟她说说话。卢杆要跟着去,卢水生制止了他,说,你就让爹一个人去陪她。你呆在这,听李叔的话,知道吗?

    见水生一走,秋丝瓜叫着也要去,被李保长拖住了:“你就不要去了,跟老子去看看一些地方有没有可以藏人的窖子,找到了就来告诉我。”

    龚秋趁他们说话时跟着卢水生去坟上了。卢杆问李保长,他和小林干什么?李保长说什么也不要干,就跟着我,哪儿也不要去,就在这儿等水生回来。他说要去码头看看是什么情况,告诉他们如果鬼子来了,这间屋内有一个窖子可以暂时避一避,他带他们去看了那个地方后匆匆地走了。

    水生一行人沿着江边来到了埋葬孙花妹的地方。水生双腿一跪,将木板牌竖在坟前,二行泪直下:“花妹子,我的堂客,你死得好惨啊,这是为什么?我们跟小日本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这样害得我们阴阳二隔。花妹子,我咽不下这口气啊,知道吗?”

    龚秋跪在孙花妹的坟头边,抽泣着说:“嫂子,我来看你的来了,你就在那边好生活着吧,哪天我再去陪你,再跟你聊天说话。找不着香,就用这油菜花来代替吧,嫂子。”说完摘了一束油菜花插在孙花妹的坟头上。

    他们的举动被骑在马上的西岛发现了,他示意部队停下,叫过松尾让他派一支小队将那里清除干净。

    随后西岛向松尾发出指令:“命令,二路分行,配合水上部队对码头,垸内的敌人作好战斗准备,以战斗队形前进。”

    “这些挑夫怎么办?”松尾问西岛。

    西岛转身看了看那些跟在后面的挑夫,漫不经心地说道:“他们在我的眼中个个都是支那猪。等等,我喜欢用刀,子弹太金贵了。”

    松尾明白了他的意思,返身策马赶到队伍后面,指着那群挑夫对鬼子喊道:“他们都是国军,我命令你们,上刺刀,向着敌人冲锋。”

    还没有等这些老百姓明白过来的时候,鬼子明晃晃的刺刀已追着他们刺了,顿时,一个一个鲜活的生命倒在了血泊中。

    西岛带着一队鬼子向垸子方向奔去,另一队在助手的率领下向着江边杀去。

    当水生和龚秋站起正准备返回垸子时,一队鬼子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看着凶神恶煞的鬼子,他们停住脚步,立在那里,没有一点畏惧感,面前狰狞的鬼子激起了他们的愤慨。就在他们准备举枪射击时,卢水生和龚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上去,水生集满腔仇恨使全身力气挥拳向鬼子击去,鬼子哼都没哼一声倒在地上。龚秋抱住了一个鬼子掐住了他的喉咙,另一鬼子冲上去对龚秋的脑壳就是一枪托,龚秋晕死过去。水生看到了,他大叫一声向鬼子扑去时,从惊魂中清醒过来的鬼子们已站成一排,扣动扳机,水生中弹倒地。

    鬼子们狂叫着冲了上去,对卢水生和龚秋一阵乱刺后走了。

    倒在地上的水生醒了过来,他的身上照样中了几刀,鲜血直流,他忍着剧痛向着孙花妹的坟头爬去,笑着说:“花妹子,我来了,我为你报仇了,我来陪你了……”头一歪死在孙花妹的坟头边。

    细雨中,被击晕的龚秋这时睁开了双眼,他站了起来,全身颤抖着,他看到了死去的卢水生,他含着悲痛想将他抱起,却无力,他的身上和手上都中了刀。血往外涌,在这乍暖还寒的五月油菜花地里显得格外的显眼,直往外冒的鲜血浸染在折断的油菜花上,漫漫地沿着根茎向地上流散开来,似乎在向苍穹,在向大地哭诉生命凋零的凄美。

    坟头上那几株刚插上去的油菜花依然挺立着,在寒冷的清晨里傲然怒放着金黄色的光芒,又似乎在风雨血腥中述说着生命生生息息,永不言败。

    龚秋于悲愤中长啸了一声。这时,鬼子已走远。他捂着肚子朝垸子里走去,他不知道要不要去告诉卢杆,他爹被鬼子杀害了。沿着江边向前踉踉跄跄地走着,慢慢地脚步越来越轻,血在他身后留下了长长的一线,终因体力不支,一个跟头栽到了水中,再也没有起来。

    卢杆和小林来到地窖,在里面试了试,看上去能容四五人。他们在里面清理东西,又往外搬着一些杂物,把窖扩大好多。

    卢杆惦念着卢苇,小林说他们在苇子里应该来说比较安全,不会有事。再有耿营长他们在,不用担心。

    5

    二路鬼子在行进的路上遇到了国军零星的抵抗,但都被西岛率领的士兵给击溃,他们将整个的码头和垸子分别给包围了。

    江面上驶来的艇正向码头驶过来,起初以为是来接他们的船,直到看见了鬼子的太阳旗,才争先恐后象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就连国军也失了军人的尊严,混杂在混乱的难民人群中,有的边跑边将军装脱掉丢在路上,有的连枪也不要了丢在水潭或沟边,有的跑向了垸内空着的房屋,有的则跑向了树林,有的则跑向了麻地和菜地。

    眼前茫茫然的一片江面,整个场面上的难民们如热锅上的蚂蚁般。

    汽艇上鬼子开炮了,堤上鬼子的机枪响了,炮火下枪弹中硝烟弥漫,江水四溢,泥土飞扬,血肉横飞,难民也好,军人也好都在哭爹叫娘,四处乱跑着寻找躲避的地方,恨不得有个地洞能钻进去。

    炮声枪声震撼了苇子中的耿营长和卢苇他们,卢苇急得直哭,紧紧抓着耿营长的手,问哥哥和爹不会有事吧。耿营长安慰着她,他对战友们说真不该到这里来,留在那里还可以打鬼子。

    炮火声中,李保长和秋丝瓜抱着脑壳混杂在这群人中朝垸内跑去。

    激烈的枪炮声震撼了卢杆和小林,跑出门恰恰碰上了有好久不见的癞头。卢杆一楞,说:“你没被红姐打死?”

    小林冲上去要打癞头,癞头躲开去。

    慌慌张张的癞头见是卢杆,赶紧说道:“我命大。告诉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一枪我迟早要找你算帐的,今天我没有空跟你磨。小鬼子来了,我得逃命去。”一拐一拐的跑了。跑了几步后又折了回来,对卢杆说:“你们也快跑吧,我刚从其它垸跑出来的,那里死了好多的人,鬼子真厉害啊,杀人放火。那个惨啊,不跟你们说了,等会儿鬼子来了把你们抓住杀了,我就不能报我这一枪之仇了。”

    “你是不是想找打啊,还不快逃命去,滚,上次本不应该让你跑了,交给那个红姐一枪把你毙了。”卢杆扬起了拳头。

    小林:“快滚,要不看见你,见一回打一回,直到把你的那只腿也打断为止。”

    癞头没有走,倒是凑到了卢杆面前,歉疚地说,上次抢劫那船上的东西真是吃了豹子胆,命没有丢掉算是不错了,还说这是良心发现。卢杆说他良心早到哪里去了,一个人连累了那么多人。

    癞头还是那句“良心发现”的话后,一抱拳跑了。

    卢杆和小林听了癞头话,面面相觑,没想到癞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容不得他们多想时,李保长和秋丝瓜跑来了,拉着卢杆问他爹和龚秋回来没有?卢杆摇摇头说还没有。

    “爹,是不是鬼子打进来了?”小林神色有点紧张地问。

    “是的哩,快快,去去去,快把你爹叫回来,这家伙,什么时候了,还在那里哭,人死不能复生,哭又哭不活的,你们快去。”

    卢杆听了马上往他娘埋的地方跑去,小林不顾李保长的叫唤跟在卢杆后面追着。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鬼子已经进村了。西岛骑在马上用手一挥,鬼子们三五一组快速向各个住房奔去。好多的房内早就空无一人,上了锁,主人们已闻鬼子来了纷纷跑了,没来得急坐船走的,有些躲藏在自家窖子,有些则跑到了林子中,有些则藏身到了麻地里,反正能躲藏的地方只要有可能就往那里跑,在这些避难的人群中混杂着73军许多的官兵,一万多人的撤退队伍,还有近一半没有撤离到安全的地区,便被鬼子快速地给截断了退路。尽管如此,依然还有一些士兵坚持了抵抗,进行了一些小的阻击战与对抗战,但终因寡不敌众,军心焕散,弹药不足而失败,有的被打死,有的则作鸟兽状逃之夭夭混杂在逃难的人群中。

    卢杆和小林与鬼子撞上了,五个鬼子围了上来,看着气势汹汹的鬼子,看着寒光闪闪的刺刀,他们束手就擒。同时也看到了癞头也被鬼子押了过来,

    癞头与卢杆告别后,看到周围房屋菜地麻地里有了好多人在,觉得不安全转身退了出来,他改变了主意,决定还是要重回鬼子杀人的那个垸子,他想鬼子杀完了人,肯定会向这边杀来,想到这不禁打了一个寒噤。不行,得离开这里。然而,当他刚从房屋后面走出来时,被鬼子抓了一个正着。

    陆续地许多村民和一些来不及躲避的难民们被鬼子押到了一片宽敞的禾场上。卢杆和小林在人群中没有发现自己的父亲和秋丝瓜,心踏实下来

    西岛他没有下马,在马上笑着问:“你们都是本地人吗?是本地人的站左边,不是本地人的站右边。”

    人群没有动静,王翻译重复了西岛的话,他不知道西岛为什么要这样做。

    听了王翻译的话,人群开始了动弹,按照西岛的话去做了。站在左边的人实际上就只有卢杆、小林和癞头。

    西岛向着右边的人群挥一挥右手,鬼子们象饿狼般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扑向了右边的人群,顿时血水四溅,惨叫迭起,有的被刺倒在地痛苦地大叫着骂着日本鬼子后又被鬼子补了几刀,有的要跑开去的,却被围在外面的鬼子刺倒在地,有几个冲出了包围圈的人被鬼子射杀在泥污的水潭边或菜地里……

    王翻译闭上了眼,卢杆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这血腥的场面也吓呆了,抱着头蹲在地上,看也不敢看,耳边传来的惨叫声让他们敢怒不敢言,谁也不敢吭声。癞头吓出尿来,裤裆里湿浸浸的。小林全身抖擞着。

    惨叫声停了,枪声停了,天上的雨却没有停,淅沥沥地比先前大了许多。

    西岛把癞头叫了过来,他看到癞头走路一拐一拐的,怀疑他是国军,叫鬼子把他的裤子翻卷了上去,他跳下了马,用手摸着癞头腿上的那个枪疤,用手指狠狠地掐了下去,痛得癞头大声叫了起来,上次那颗子弹还留在里面。

    “八嘎,你是国军?”

    “不是,我不是国军。”听了王翻译传话后,癞头连连摇头说不是,他痛得直冒汗。

    “他们是不是国军?”西岛又指着卢杆和小林问癞头。

    “他们也不是,他们是对河那个村上的,我认识他们,专门打渔的。他们还在湖西读书。”王翻译把这话原原本本翻译给了西岛。亚西,西岛哼了一声,说:“那你这枪口是怎么回事?”癞头看看卢杆和小林他们,他说,是一次打猎的时候被别人误伤的。西岛听了,大怒,“我最讨厌说谎的人了,打猎会留下这样的伤口?你分明就是国军,说,是不是?”

    癞头一听来气了,硬着脖子说道:“老子想当国军,国军还不要我哩,我要真是国军,老子他妈的还会在这里跟你**养的废话啊。”王翻译没有照实翻,告诉西岛他真不是国军。但西岛看到了癞头脸上的怒气,他不能容忍癞头在他面前的愤怒。他猛地一挥手中的刀,只见癞头哎呀一声扑倒在地,肚子上一道鲜红的血印,血在慢慢地渗出肚皮,卢杆不顾鬼子的阻拦跑到了癞头面前,抱起了他,癞头看着卢杆艰难地笑着说:“我报你的仇是假的,知道吗?我错了,我应该死,可我死在鬼子的面前不心甘啊?”卢杆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癞头一阵痉挛,全身一紧,肠子哗啦一下流了出来,死了。

    西岛见卢杆悲愤的样子,走到卢杆面前,一把抓过他的手,看了看,放下,又一把掀开他的上衣看了看他的肩膀,盯了他几秒,放开了他,来到小林面前同样地重复了对卢杆的那套动作,然后一声不吭上了马。对王翻译说:“他们本地人熟悉让他们带路。”

    在路上,王翻译小心地问为什么要这样做。西岛告诉他,外地人,他们是逃难过来的,说不定里面就有国军,即使有些不是国军,也曾经帮助过他们,同样是大日本帝国不能容忍的事。王翻译听了他的话有点毛骨悚然,他担心起前面卢杆和小林来,不知道他们的命运如何。当他问起西岛如何处置这二个人时,西岛看了看王翻译,淡淡地说:“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哦,这些茅房留着还有什么用,丑陋得很。来人,统统地给我烧了。到那时,我们大日本帝国要在这里变成一个新绿洲,建许多的日本建筑,实现天皇陛下的大东亚共荣的宏伟蓝图。”

    顿时,鬼子路过之处,房屋在燃烧,熊熊大火冲满了天。卢杆狠狠地骂了一句:“畜生,一群畜生!哪天我非杀了你们这些畜生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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