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显身手-《浴血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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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长见他们走了,骂了一句臭小子后一声命令带着队伍直朝牛棚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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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卢杆被一连长激怒回去快到家的路上,遇到了李保长和水生,还有秋丝瓜和龚秋。原来,他们也听到了枪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李保长和卢水生担心自己的儿子都过来了。见到心情不顺的卢杆拉住他问是怎么一回事?卢杆不开口,还是小林将情况说了。李保长和水生听了哈哈大笑。
水生磕打着卢杆的脑门,说:“你啊,自己出了丑,还怪人家,我看,一连长骂得好,茄子一样,还象什么男子汉?”
卢杆辩驳说是第一次听到不像铳的枪声,要真到了战场就会习惯的。水生一听不高兴了,骂他没出息,想听这种声音,要听这种声音就得上战场。
水生刚一说完就后悔了。今年上半年,耿营长的部队招兵,卢杆想去,水生不同意,卢杆便找杨老师说,杨老师曾到过他的家做过工作,但水生就是不同意,就卢杆一根独苗,卢家还要靠他传宗接代,枪子不长眼,哪天儿子被撞上,他得后悔一辈子。他的心中就只想让儿子成为一个文化人,有学问的人,将来有出息去省城谋个有头有脸的职位,他就心满意足了。
这次狗伢子参了军,老在卢杆面前穿着军装甩来甩去,让卢杆不舒服。
卢杆听父亲说到了要上战场,高兴了,他说要得要得。
一见儿子提起这件事就兴奋,他扬起拳头朝儿子挥去,被李保长拦住了。李保长连声说:“细伢子不懂事,不懂事,你别朝心里去,啊。不知一连长那里的情况怎样了,要不,我们去看一看?”水生一听,顺李保长的意下了台阶,狠狠地瞪了卢杆一眼后就顾自往前走,李保长示意小林和秋丝瓜招呼卢杆一同前往。
天色已渐渐显出白光。鸟儿在树上飞来蹦去啾啾地发出欢快的咕鸣声。
一行人来到了牛棚前,被眼前的情景给震呆了。
牛棚内除了一头牛外,还躺卧一连长他们。卢杆他们不知发生了什么?李保长他们一个个地摇晃着他们,没有任何反应,就象睡着了似地打着鼾声。水生看着周围的情形,再看看牛棚旁一簇簇蔫蔫的草叶明白了。先前跟师傅学武时,师傅告诉过他,江湖上有一种迷魂药,叫“夜来香”。施放出来的气味带有夜来香的芬芳,这种药的最佳效果只能维持十分钟,过了便无效。卢杆他们在路上耽搁没有受丝毫影响。这时,秋丝瓜才明白癞头对“木弄子”说的东西就是**。
令李保长更可怕的是发现他们的枪都不见了,忙叫大家去周围找,可在附近寻了个遍,牛棚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着。水生说:“不要找了,肯定是癞头他们拿走了。”
正如水生所说,枪确实是癞头他们拿走了。就在他们离开牛棚正向下游方向去的时候猛然听到上游芦苇丛方向,也就是距牛棚不远的河边传来了一阵枪声,他们吓了一跳,众人冷汗直冒,心中庆幸走得及时。正当这些人夸奖癞头时,癞头对高个说:“高个,你们去牛棚那里取枪,估计这时候他们全都睡了,木弄子,你说,是不是?”
“是。大哥英明。”站在他身边的木弄子答道。
另一船上的高个领命带人重新返回牛棚,果真见牛棚里躺下了不少国军,喜出望外,飞快地从他们身上、手中取下枪支,又飞快地跳上船向癞头那里驶去。
当癞头看着手中的枪时,高兴得二眼眯成了一条长长的线。但他不知如何用,其他人也是,只有高个还略为懂一点。他把每支枪的弹匣取下,看到的都是空的,众人傻眼了,垂头丧气将手中的枪丢入河中。高个懊悔匆忙中忘了搜身。癞头拿着一连长那支驳壳枪准备丢弃时,看了一眼还是没舍得丢掉,往腰里一插,愤愤地骂了一句,狗日的。随后往下游而去。
此时,在牛棚周围的人不知道癞头他们的情况,也不知他们去了哪。秋丝瓜的船还停靠在岸边。枪支的丢失,使每个人都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不知如何是好时,水生说:“既然这样,我们先把一连长他们送到营房去,见见耿营长再说,反正省城的船也没来。”
大家手忙脚乱把一连长他们抬上船。李保长和水生嘱咐龚秋也上船去,帮一下秋丝瓜。水生看看天色,见离天亮差不多了问卢杆要不要去学校?卢杆说要去。李保长开口了:“只怕秋丝瓜的船不能载你们过河了,没时间,你们去下游渡口看看有没有船,有,就自己划,没有,就算了,今天就不要去学校了,折腾一整天,没休息好,回家补睡去。水生,你说要得不?”水生没回话,瞪了李保长一眼,他不愿意李保长为他作主,径自一人往回走去。李保长知道水生的脾气也不理他。
卢杆说,今天非去学校不可。李保长说,那你们快去,看船在不在,路上小心点。我去追你老爹那条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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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保长说的渡口,周边只四五户人家,都是靠作田而生,不会捕鱼,他们从四川山里逃荒过来,很少与本地人打交道,日出而作,日落而归,老老实实耕耘,收获后再去厂窖集市上换一点生活品。李保长考虑到他们离秋丝瓜渡口太远,挑着满满的东西太辛苦,征得村民同意,砍伐了几棵树做了一条划子船给他们用。
船在,上了船小林摇着桨。天快亮了。
突然,卢杆发现前面河上似乎有动静,示意小林把船往有芦苇的边上靠,心中揣测是不是癞子他们一伙人,他跟小林说了,让船靠苇子边划。
果真不错,当他们划到苇子中间时,是癞头他们。这时又看见一条大船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显然是省城来的那条船,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一条大船。卢杆神经顿时绷紧,上岸报信来不及,如果动静太大容易被癞子他们发现。怎么办?
此时,站立在船头的红姐披着红色风衣,在清晨的风中,显得从容舒展,微光中看不清她的脸,但从身姿上来看绝对是一个姣美的女子。她扯下头上的风帽,一头黑发倾泄而出,落在她的肩后随风而飘,轻柔如水。望着前面的湖水和周边的芦苇景色,似乎陶醉了,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身向驾驶舱走去。
船头和船尾站着持枪的国军。
这一切被藏在苇子中的癞头看到了,心里暗喜道:看样子老子不仅有横财发还有艳福咧。他就等着“牛筋”把机器关了。
癞头正想时,大船不动了。红姐问船长怎么回事?船长说,机器熄火了。牛筋上来告诉船长,机器坏了。船长说快点修好,牛筋又下去了。
“兄弟们,发财的时候到了,各就各位,按刚才说的做自己的事情,高个,你负责二个国军。木弄子,开始行动。”癞头见船停下高兴极了。
木弄子悄无声息潜入水中,被卢杆看在眼里,心中一惊,不好,他们行动了。他对小林说:“快,向大船靠拢。”乘着癞头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大船那,飞快地划到大船的左舷。卢杆让小林在划子上见机行事,千万别动。自己下得水中,向大船底游去,搜寻了一会见木弄子正在锉着船底。卢杆二脚一蹬朝他游去,一把将他的手紧紧地攥住。木弄子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给惊吓了,手一松,锉子落入河底,惊慌中挣脱卢杆的手游开冒出水面。这一冒,把癞头他们吓了一跳,同时也把大船上的哨兵惊动了,大喊一声什么人?手忙脚乱拉着枪栓准备射击。说时迟那时快,高个的铳响了,船头士兵被打倒,船尾听到枪声的士兵赶来也被高个打死了。顿时船上乱成一团。
癞头他们大喊着朝大船围去。
这时,卢杆从水里冒了出来到了小林的船上,一个飞身踏在小林的腿上向船上一跃,稳稳地落在大船边上,正准备弯腰把小林拉上来时,一支枪顶住了他的脑门。
持枪顶着卢杆的正是红姐。卢杆怔在那里不敢动,在小船上的小林见状说道:“大姐,不要误会,你搞错了,我们不是坏人,是来救你们的。”
女子没回答,一翻手开了一枪,只听一声惨叫,紧接着一落水声。原来从也左边爬上来探头探脑的高个被红姐看见了随手就是一枪,高个被击中,落水丧命,吓得正往船上爬的其他人魂魄飞上了天,一个个掉落水中。
红姐飞快地又将枪口对准小林,一扣扳机,子弹飞了出去。就在女子对着小林时,小林见势不妙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子弹打穿了桨。见这个女子不问青红皂白,卢杆也没等红姐用枪对着自己时,上前反手将红姐的枪打落在地,用脚将枪踢到了一边。
小林从水中冒出来,正沿船帮费力地爬了上来。
卢杆对一脸疑惑的红姐说:“别怕,我们真不是土匪,相信我。从那边上来的才是来抢劫你们的。”
红姐突然愤怒起来:“我不信,我这里死了这么多人,我不信,你们这帮土匪!小小年纪就如此嚣张。”欲去捡枪时,早被爬上船的小林抓在手中。
掉落在水中的混混们在癞头的催促下又重新爬上了船。
“癞头们上来了,杆子哥。”小林大喊道。
卢杆对红姐说了一句:“你呆在这里看热闹。小林,看着她,别让她乱动。”说完迎着癞头他们冲了上去。
红姐这才明白卢杆他们是来帮自己的。她对小林说:“看着干什么?还不去帮忙?”小林忙摆手说道:“不,不,我不会打架。打架子事是我杆子哥的事。”红姐看着小林滑稽的样子心中觉得好笑,戏谑地说道:“你是男孩子不会打架?”
“大姐,别急,我杆子哥不会输的,放心。”小林笑着说道。
“真没见你这样的兄弟,朋友打架,你却看戏,哼!”瞧也不瞧小林一眼冲到了正在混战中的人群中。小林听了这句话,脸上憋得血红,拿着枪不知道如何弄,干脆把枪一丢,帮忙去了。
看着卢杆他们打得激烈,小林帮不上忙,倒是在混战中被癞头给逮住了,急得他边大声叫杆子哥快来救命边奋力挣扎,一切无济于事,他被癞头扼住了脖子,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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