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时间不合适-《厌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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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径的语气真的不算重,却让黎江合睁大了眼睛。
他愣了半天,才呐呐道:“怪不得第二天醒来,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黎江合当时是喝醉了,而不是被下了迷药,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那会儿看见床上的痕迹,也就信了。
“向径,这我就不明白了,你睡了就睡了,为什么要……”“嫁祸给我”四个字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黎江合猛地一拍脑袋,“我记得那个时候你特别讨厌姜喜,每次看见她就不耐烦。你应该是为了摆脱她吧?是不是那个时候我不反应,所以你只好自己上。”
仔细一想,他觉得自己的分析还挺有理有据的。
只是向径不太厚道,万一那会儿他跟姜喜真的成了,岂不是戴了顶绿帽子回家?
黎江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但也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出来,这个亏他只能自己吃了。他诧异道:“可是你现在又要跟姜喜领证,这算怎么一回事?”
向径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黎江合一拍脑袋:“是你还有用的到她的地方吧?”他想手握恒央,肯定还得花不少力气。
“我自然有用的到她的地方。”向径淡淡的说。
边上一群人听了,也没有什么过多的表示,反正他们都不喜欢姜喜,对姜家另一位小姐姜欢来得更加亲近,向径要怎么对待姜喜,他们都无所谓。
甚至,起哄。
男性拿下一个异性时,那种欢呼,低俗极了。
姜喜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脸色发白。
怎么会是向径呢?
姜喜永远忘不了自己因为跟黎江合酒后乱事,对向径的羞愧。可现在竟然告诉她,那个对她畜牲不如事情并且还嫌她脏的人,是向径啊。
她想起段之晏说的,向径对她一直以来都是没有什么感情的,都是利用。本来她没有完全相信的,现在信了。
那个时候黎江合不依不挠的求婚,爷爷要是同意了,她就得嫁给他,向径显然知道,其实他是巴不得自己嫁过去吧?
可是她从十七岁时就跟他一起了,他怎么就舍得利用她呢?甚至不惜败她名声,牺牲她一辈子的幸福?
她站了一会儿,有些站不住脚,靠墙蹲下来,眼眶湿润。
路过的服务员有些疑惑的上前来,道:“小姐,你还好吗?”
姜喜连忙做了个“嘘”的动作,她勉强的笑了笑:“我很好。”
服务员可看不出她有半点好的模样,不过客人既然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过问什么,安慰了两句,走了。
姜喜怕里面的人出来,不敢再待下去了,失魂落魄的往外走。
包间里面的人,却是依旧热闹。
几个人对姜喜的事不已不休的:“向径,姜喜在床上,跟她表面上一样清纯么?”
向径抬头冷冷的扫了那人一眼,似乎是打算说什么,手机却亮了,是赵文凯的短信,[姜小姐来找你了。]
他顿了顿,迅速的抬头往门口扫去,那里空荡荡的,并没有人。
向径放下心来。
“向径,在看什么?”旁边的人疑惑道。
他却散漫的起身,“你们玩,先走了。”
有向径在,大家多少有些顾忌,他一走,大家更容易玩嗨,不至于他一走就要散场。
向径边往外走,边套上西装外套,等出了包间,就开始给姜喜打电话,后者过了好长时间,才轻轻的说了声:“喂。”
“在哪?”
“门口,赵文凯没有说你的具体位置,我不知道你在哪。”她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有些低落。
向径好笑道:“就不会问问服务员?”
姜喜其实就是问服务员的,她沉默了一会儿,说:“忘了。”
“等我出来。”他道。
入了十月,天气开始转凉,衢城很奇怪,夏季无风,到了秋冬,风却很大。
向径刚走到门口,就感受到了风的力道,空气中似乎还有被卷起的烟尘。他眯了眯眼睛,就看到不远处的长椅上,坐着的女孩儿头发被吹得四处飘扬。
他不动声色的走过去,本来以为她脸上的表情也应该跟电话里听到的一样,可实际上,她表情非常的平静。
向径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而后看见她抬头朝他看过来,姜喜一直是好看的,这会儿更是有一种凌乱美,他心下一动,弯腰朝她俯身过去。
姜喜偏开头,这会儿心里还是乱糟糟的,向径的恶行让她有些受不了他的亲近,不甘、委屈、恶心搅和在一起,让她眼圈发红,最后吸吸鼻子,说了一句:“我想爷爷了。”
向径见她脸色变化,还以为她是受了什么委屈,听了她的话以后,才无奈的在心底叹口气:“那么你的答案呢?”
姜喜盯着他看。
有那么一刻,向径似乎在她眼底看到了轻蔑的味道。可是她向来平等看人,这个词汇不可能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你有没有想好你的答案?”
姜喜说:“想好了,你想要我嫁,我就嫁。”
“什么我想不想?你自己也要想。”向径见她鼻尖通红,才注意到她身上穿得淡薄,便把自己的西装外套重新脱了下来,给她披上,“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开车。”
姜喜冷冷的看着他的背影。
向径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儿,车子就开到了她的身边,姜喜上去了以后,问道:“爷爷还好不好?”
“爷爷很好,明天领完证,就带你去见他。”
向径带着姜喜去了自己在衢城的住处。
先前她以为,向径在这边是一直住在公司里的,原来不是。
这是她第一次来,房子不算大,一个人住,也不需要多大。
他换完拖鞋,找了一双给她。
姜喜看着面前这双女士拖鞋,好一会儿没动。
向径说:“新买的,没有人穿过。”
她顿了顿,这才穿上。
姜喜往里走,一边打量,一边看屋子里的踪迹,的确没有其他人来过的影子。
向径见她一副审视模样,皱了皱眉,不过没有说什么。
姜喜走完一圈,就开始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了,一直到晚上九点,向径才催她:“该睡觉了。”
“我住在哪儿?”
向径没说话,不觉得这种问题有回答的必要,他们什么时候不是睡同一张床的?
姜喜垂下头:“那我先去洗澡。”
等她从浴室出来,向径已经在床上等着她了。
她掀开被子上去,却被他抱进怀里。向径问:“现在腿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姜喜觉得他虚伪,没什么语气的说:“新伤不疼,以前的老伤偶尔疼。”
老伤是当初向径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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