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浪荡子们-《重生之等你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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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静琪不说话了。

    ……

    下午,来看黄亚明的人变得多了起来。

    宋妮来了。黄亚明班级同学,室友,还有一些朋友也来了。连陆芷欣都满怀歉意过来看了一趟黄亚明,两个人带着尴尬,总算客气礼貌的说上了话。

    这期间陈静琪都没有出现。

    一阵热闹过后,病房里就剩下了几个自己人。

    听许庭生和付诚提起陈静琪,“正义感”最强的宋妮开始数落黄亚明,说得久了,黄亚明不耐烦起来,顶了一句:“有完没完,老子不就是睡过她一次吗?”

    陈静琪推门进来,走到黄亚明面前。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黄亚明想解释。

    “啪。”

    一耳光扇了过来。

    黄亚明愣了愣,小声说:“有话好好说,你干嘛打人啊?”

    “啪。”

    又一耳光。

    陈静琪开始掉眼泪。

    黄亚明有些无奈的,低落的说:“你看,明明是你打我,你哭什么呀。手疼啊?那你拿这个打,打到解气为止。”

    黄亚明把病历本递到陈静琪手上。

    陈静琪说:“你王八蛋。”

    黄亚明说:“对,我王八蛋。你别哭了。”

    ……

    回学校的路上。

    “你怎么看?”付诚问许庭生,“实在不行让黄亚明转院吧,我不担心他,就怕他再伤人一次。那女孩挺好的。”

    许庭生想了想说:“等两天看吧,我觉得,当初不喜欢的话,他反而不会躲。再说谭青灵之后,也没见他这么怕过哪个女的。等两天,至少让他给人个交代。”

    “晚饭怎么办?我们都回去了,没人管他晚饭啊!”付诚说。

    “会有人管的。那女的还喜欢他。”许庭生笃定的说。

    宋妮在渐南照顾方云瑶期间认识了几个护士,她打电话过去问,那边传过来消息,陈静琪是刚从学校毕业出来,还不是编制工,之前不知为什么请了两个月,又不肯说原因,医院找人顶岗,把她辞退了。

    几个人都感觉有点不自在。

    付诚叹了口气说:“难怪她会来岩州。”

    “她一个人在这边,肯定挺难的。护士很辛苦的,临时工的话,工资也不高。”宋妮说。

    一旁还没完全搞清楚状况的陆芷欣一脸困惑插话道:“那她怎么一直没来学校找黄亚明?她不知道黄亚明在哪个学校吗?”

    “知不知道都能找的,岩州就这么几所大学,她又认识我们。不来,可能是觉得黄亚明还在上大学,负担不起吧,就自己一个人扛了。也可能,黄亚明那样做,把人伤透了。”

    付诚闭眼靠向椅背,陈静琪的出现,让那段日子的画面又清晰的出现在他眼前。

    不想重逢的重逢了,苦苦寻找的,也许再不能见。

    “那现在怎么办?她没编制的话,其实可以考虑让她来互诚工作的,做审核,学起来容易,也没医院那么大压力,还有工资也高一些,五险一金都有。”

    按说陈静琪的专业和学历都是不合互诚的录用规则的,但是这次,陆芷欣没讲原则。具体也不知是为了表达她对黄亚明的歉意,还是身为女人对陈静琪的感同身受。

    许庭生看了看陆芷欣,见她认真点头,转过去对付诚说:“发个信息,把这件事还有芷欣的意见都告诉黄亚明,看他自己怎么说。”

    信息发过去一会。

    黄亚明打电话回来。

    “吃了吗?”许庭生问他。

    “吃了。”黄亚明说。

    “怎么吃的?”

    “她打了饭。”

    “你现在什么打算?”

    “工作那个事我跟她说了,她说她考虑一下。”

    “那你自己呢?你怎么想?”

    “我反正不可能好好谈恋爱的。不过工作那事,你们还是帮她解决下好了,你们自己弄,别通过我。我找别的护士打听过了,这边临时工就住集体宿舍,条件不好,工资低,而且转正的机会很小。”

    “你想好了,我们留她在互诚的话,你们以后多少是要接触的。”

    “我知道,这个没事。她在这边真的太辛苦了,新人加上外地人,挨欺负,一周好几个夜班。”

    “你还会心疼啊?”

    “我知道我不是人。”

    许庭生想了想,说:“这种事,没人能勉强你,我们接下去也不会瞎掺和,你自己看吧,她考虑好了来互诚你告诉我,你真的决定转院我帮你办。总之给人个交代,别再伤人。”

    黄亚明说:“我知道。”

    付诚把电话接过去,说:“你们俩现在相处状态怎么样?关键我问她现在怎么样?”

    黄亚明说:“说不清。”

    “怎么就说不清了?”

    “她好一会,爆炸一下。我完全跟不上。”

    “什么意思?”

    “她喂我吃饭,挺细心,挺温情的。”

    “那不挺好的?”

    “喂着喂着,她突然看我一眼,就把整盆饭盖我脸上了。”

    付诚没接话,开了扬声器。

    “过了一会,她把饭收拾了,跟我说对不起,我知道是自己有错,刚想说没关系,结果她又看我一眼,一抬手,又把整盆饭盖我脸上了。”

    一群人憋笑,整辆车都在抖。

    “这不正常,她是不是分裂了?”

    “太正常了,这就叫爱恨交织。”

    ……

    或许这是一个属于重逢和前缘的日子。

    许庭生接到李婉儿的电话是在凌晨两点多,在宿舍,听到话筒对面止不住的抽泣声,许庭生赶忙爬起来跑到阳台上。

    就这么一个哭,一个听,许久。

    终于等到哭声平息,许庭生知道李婉儿不好开口,主动说:“你怎么了?”

    “我,妈妈手术后恶化,她走了。就剩我一个人了。”李婉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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