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站台私会-《权少抢妻:婚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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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落下,夜幕降至。

    因白慎行下午打电话过来说今晚有应酬,她便自己开车回山水居。

    临到山水居门口,调转车头往汉城老城区而去。

    将车停在老城区后面的公路上,轻车熟路的进了老袁的店子。

    此刻店里生意正火爆,门庭若市,她想直接进去,却被服务生告知没有位置,需等待。

    她不免失笑,难怪别人都是汉城人好吃,原来是真的。

    她微微朝里望,见服务生在里面跟陀螺似的连轴转,片刻,她缓缓的从大厅溜至后厨。

    “袁大厨好,”厨房里抽烟机的轰隆声加上煤气的嗤嗤声,锅里菜品翻炒声加上锅铲跟铁锅的碰撞声让她的声音显得格外细小。

    老袁打着赤膊,肩上打着毛巾,满头大汗的翻炒着锅里的菜品,直到起锅转盘子的时候一回头,见顾言一派悠闲的站在狭小厨房里看着他,吓得心惊胆战。

    “人吓人吓死人不知道?”抬手用挂在肩头的毛巾擦了下汗,看着顾言道。

    顾言耸肩,扯着嗓子喊到;“我说了、是你们声音太大,听不见。”

    她指了指煤气的炉火声。

    “出去候着,这么大的油烟味儿,不嫌熏的慌?”老袁伸手将一侧配好的菜倒进锅里,一阵呲呲声响起,还不待顾言回答他的问题,便端着大锅使劲儿翻炒着。

    厨房本就狭小,三个厨师,在加两个配菜的,已经是在打转了,如今还站着个无所事事的顾言,更显得拥挤不堪。

    “我倒是想,可外面没位置啊!”顾言大声说到。

    不是她不想在外面带着、外面没位置啊,她又不想等,便只好进来了,原以为后厨只有他一人,哪儿想着,那么多。

    “小张,出去给她找个位置,”老袁听她如此说,喊来一旁的配菜小生,带着她出去找位置。

    在里面的时候顾言觉得没什么,可一出了厨房,便觉得满身的油烟味儿,闻的她只皱眉。

    真是太难闻了。

    若是在洛杉矶,这满身的味道,她断然是觉得没什么的,毕竟她也是在厨房打转过的人,如今的她,最不喜的就是这种味道了,总觉得会回想起以往那些残破不堪的时候。

    老袁在后厨忙碌不堪,小张给她找了个位置,她坐下来点了几个菜,独自斟茶,自斟自饮起来。

    期间让服务生给她来壶酒,奈何她上次留下的印象不是特别好,服务生过来,直接到;“我们老板穷,没酒喝。”

    她一脸蒙逼之后瞬间了然,笑的一脸无奈,感情她的名声在这里算是毁了。

    此番从基地出来,老俞交给她一个东西,让她交给老袁,她今日来、便是完成任务的。

    原想着早点结束早回去,奈何,撞上了饭点儿,一等便是多时。

    直到客人幽幽散尽,他才穿上工字背心从后厨出来,手里端了分鳕鱼,摆在她面前。

    “怎么?知道我久等了?这么识相?”她看着鳕鱼揶揄道。

    老袁用擦汗的毛巾抹了把脸,随手搭在后面的靠背上。

    淡然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顾言浅笑,给出一个肯定性的评价;“真上道儿。”既然他这么上道,她也不准备客气,拿起筷子直奔鳕鱼下手。

    老袁拿起杯子想喝点什么,发现桌上全是茶,不免蔑视道;“去了趟首都,连性子都改了?酒都不喝了?”原本在品尝着鳕鱼的顾言一听这话,满脸汗颜,随即无奈道;“我倒是想喝,奈何你员工生怕我把你给喝穷了,不给我上酒啊!”实在是她刚刚就说了给她上壶酒了,可人家说了,老板穷、没酒喝。

    让她怎么办?人家不给酒,难不成她还能动手去抢不成?“谁说的?这么不上道儿?指出来给我看看。”老袁义愤填膺道。

    顾言纤长的手指一指,愣是让在前台收拾东西的一个小伙子直直给愣住了。

    老袁一回头,瞅了他一眼;用部队特有的声音吼道,“小何啊?这个星期给你涨工资,干得漂亮。”

    对待顾言这种女人就应该没酒喝,她要喝起来、今儿这一天都白干了。哈?

    老板你说啥?我没反应过来。顾言嘴角抽搐,真是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员工。

    顾言一脸无奈;“这是让我下次来自己带酒来?”

    “那倒也不是,喝可以,记得给钱就行。”老袁起身,朝酒柜走去,拿起一瓶中等酒,顺带撸了两个杯子过来,放在顾言面前,开了酒,替她到了一杯。

    顾言端起酒杯,轻轻的晃荡着;“说好的终身免费呢?”“不包括酒水,”老袁在这一刻,突然很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这机灵的小模样真是人见人爱啊!顾言白了他一眼;“那行、回头我让人送些好酒过来存着,以后我来、专门为我提供,此期间,你若是将我的酒卖了,双倍赔偿。”

    最后四个字她字字句句的咬清楚。

    你不是守财奴吗?自然有你亏的时候。

    “这事儿我不干,”老袁只摇头,太亏本了、他不干。顾言笑的一脸得意。

    端起酒杯,朝着他举起,老袁识相,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前段时日我问的问题到今日依旧作数,我此次来,为老俞。”很简单的一句话就直接道破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我来、并不是因为你我关系有所转变,纯碎是因为老俞这个中间点。

    你也不用想太多。

    老袁自然是知道的,顾言这么通透的人儿,怎么会在没有得到答案之时低头。

    而这件事情还明显对她有利。

    老袁端起酒杯深饮一口,沉沉道;“我懂。”

    顾言端着酒杯浅笑随即放下酒杯,从包中掏出信封,缓缓推到他面前。

    老袁看着桌面的信封良久,没接,但也没拒绝,顾言知道,他不会拒绝,因为这是老俞给他的。

    而他显然、也应当是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才会出现如此深情。

    顾言低头吃菜,不与他搭半句话。

    知道老袁缓缓将信封折叠起来揣进口袋里。

    “他伤势如何?”老袁低头夹了一块子鳕鱼送进嘴里,低声问着顾言。

    “不知,”她答,你竟不回答我的问题,我也没这个义务告诉你某些事情。

    老俞一口闷气差点喷涌而出。

    绝对是成心的。

    “基地可还是那些人,”你既不回答我上个问题,那么这么问题呢?顾言端起酒杯,浅酌一口,缓缓道;“不知。”就算是知道,我为何要告诉你?

    自古以来,世人都说礼尚往来,你我之间,你礼尚了我自然就往来了,你不言语,我自然也要遵守这个规矩的。

    老袁放下手中的酒杯,看着顾言、用属于男人低沉的语气跟应有的责任感来陈述这段话。

    “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这趟水不浅,淌进来对你没好处,更何况你以为人妻,在家相夫教子不是最好的选择?”

    对于顾言,他是通过俞思齐认识的,几次相处下来,知道她为人如何。

    前些时日他们两人之间不欢而散,可此刻、她竟还能将老俞给自己的东西完好无缺的从首都带回来,便是不计前嫌。如此比来,他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连个女人都不如。

    而他们之间的这趟水顾言进来、对她百害而无一利,这个圈子存在太多潜在危险。

    像他们这些人都是在刀尖上过来的,不要命的,顾言如今身负家庭的重任,更不可能让她下来淌水。

    听此话,顾言握着筷子的手,不免轻轻一顿;“原来这就是你们若说的责任。”“责任是什么大家定义不同,所以也就没什么好争辩的,你明知道我们的意思是什么,偏偏逆向而行,到时候必定适得其反。”

    突然想起某天在一处广告上看到的某句话,太过用力,反而适得其反。

    他们之间的友谊会不会也这样?

    端起酒杯浅酌一口,嘴角下压,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

    婚后在家相夫教子是责任,让家人安心是责任,还有什么是责任?

    世界对责任的定义太多太多,多到数之不尽。

    “今天的鱼没上次到位,”顾言给出评价。

    老袁淡然一笑,“便宜没好货。”“势利眼,”顾言给出中肯评价。

    “最抠不过资本家,我排你后面,”你一个外企老总说我势利眼,这锅我不背。

    伦势利眼谁比得过你们这些资本家。

    “看来我要适时的剥削你两下,才能对得起我这个头衔,”她似有似无的笑着。用完晚餐老袁送她到停车处,顾言想着喝了些酒,便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打车回去?”他讶异,出租车进得了山水居吗?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袁老板,”她气定神闲的瞅着他,虽说是喝了点,但这点酒,还真算不得什么。

    颇为挑衅的打量着老袁,作为一个老板还能这么讶异的瞅着客人,实属做的不到位。

    “我是担心出租车上不了你山水居那么高大上的地方,”老袁摊手。

    住的太高级了也不好,出租车送你到门口,走上去也能累死你。

    顾言囧,点点头,略带嫌弃道,“好像也是。”“叫个代驾?”

    “人上去了下不来怎么办?”顾言揶揄道。老袁一个响指,越来越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了,“让司机来接。”

    顾言轻嗤,转身拦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老袁站在夜幕的街头,望着扬长而去的顾言,心底牵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世间就是如此,有人欢喜有人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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