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白慎行一睁眼,便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环顾四周、白色的墙壁晃的他两眼发疼。 “先生醒了?”张岚提着保温瓶进来,便见白慎行睁着眼睛躺在床上。 “恩~几点了?”因突然生病被送进医院,整个人都显得略微疲惫,声音也沙哑的厉害。 “七点,许特助刚刚离开,说是去趟公司一会儿过来,”张岚想起许赞交代的,便跟自己先生说到。白慎行起身,靠在床上,将眼光投向窗外。 “今天阴天?” “天气预报说要下雨,”张岚将手中的清粥倒出来,放在他面前的餐桌上。 白慎行撩了一眼,起身,“带衣服了嘛?” 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病服,皱眉问到。 “带了,在衣柜里,李医生说,您最好留院观察,”张岚见他要自作主张出院,心便提到了嗓子眼儿。 “不碍事,您早些回去,辛苦了,”白慎行略微抱歉的看了眼张岚,这么大年纪了还被他这小辈折腾。 昨天凌晨被送进医院到现在整个三个小时,这三个小时顾言在干什么? 回临水湾没?他脑袋里面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蹦出来。 一早、顾言睁眼便是七点多,看了下身旁,露西睡想及其惨烈的躺在自己身侧,抬手放到额头上,沉思片刻,微微起身。 看了眼自己身上穿了一宿的衣服,已经皱褶的不成样子,微微蹙眉。 拿出手机给许攸宁打电话。 让她上班的时候顺带给自己带套衣服过来。 “昨晚通宵了?”许攸宁在电话那边刷着牙含糊不清道。 “恩~”顾言将手放在额头上疲惫道。 “多带一套,露西也在,”突然想起自己身旁还趟了个女人。 许攸宁漱口,“真厉害,大老远的过去陪睡。”“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闭嘴。 听见顾言的轻嗔声,许攸宁憋憋嘴。 “求人还理直气壮的,”要不是汉家跟我医院在一个方向,我才懒得搭理你呢!“麻溜儿的,我九点还要开会,”说完顾言甩了电话起身进浴室,站在淋浴头下,洗去一身疲惫。 整晚的高速运转,让整个人都倍感颓废,抚去脸上的水,伸手拿起外面的浴袍披在身上,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着水珠。 浴室外面传来敲门声,她扯过架子上的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出去。 “早,”见张晋起来,微微打招呼。 “大早上的洗澡?有衣服换没?”张晋见她披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问道。 “许攸宁一会儿送过来。”“中国好闺蜜,”说完麻溜儿的进了洗手间。 总套外面跟里面各有一个洗手间,里面是房间的浴室,他一个睡沙发的人不在外面上厕所,进来干嘛? “外面不是有洗手间?”顾言靠在门边儿喊道。 “杰克占了,”一大早的抢厕所什么的简直是不要太酸爽。顾言转身坐到床头慢悠悠的擦着头发,露西在床上睁眼,伸个懒腰,继续睡过去,只听她幽幽道;“吹风机。”“洗手间有人,”瞅着她双腿夹着被子的睡姿,实在是不敢恭维。白慎行从前天到现在没有给她发过一个信息,打过一通电话,这点,让顾言不免觉得不适,纤细的手拿着毛巾一下一下的擦着头发,思绪却飘到九霄云外去了,起身走到窗边,撩了一下窗帘,外面阴沉沉的,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只怕今天会有狂风暴雨。 五月份的汉城,还是头一次出现这样的天气,以往都是艳阳高照,今天却乌云压顶,感觉让人透不过气似的。 “估计今天有暴雨,”张晋从浴室出来,瞅着一眼撩开的窗帘说到。 “暴雨不可怕,只怕是这雨下不下来,天气阴沉的让人难受,”随手放下手中的窗帘,见张晋出来,转身进浴室吹头发。刚拿起吹风机,便听见敲门声,张晋躺在沙发上对着顾言喊到;“是不是许攸宁给你送衣服来了?”这么快?从临水湾过来最低也得半个小时吧!而且还是在不堵车的情况下。 “我去开,”顾言放下手中的吹风机,手里拿着毛巾去开门。 门一开,直接愣在原地。 白慎行站在门口,手里还是维持着敲门的姿势,他万万没想到,开门的是顾言,而且看她这模样,实在是不能让他往好处想。 披着浴袍,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着水。一脸惊慌失措的看着他。 见她这副表情白慎行心里抽疼的厉害,像是有人在拿刀子划拉着他已经千疮百孔,脆弱不堪的心脏。 顾言也万万没想到,敲门的是白慎行,她直接愣在原地,而眼里闪过惊慌失措的眼神,却没有逃出白慎行的眼睛。 她亲眼看见白慎行从震惊,到失望,到满脸疼痛的看着自己,顾言只觉的自己纵使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口。 白慎行满身疲惫站在门口,原本想着顾言是他的良药,见到她自己便可以痊愈,而此刻,顾言无疑又是在给他下剧毒。 “谁啊?”里面张晋见顾言开门许久都没有声响,便躺在沙发上问了声。 哐~~~~~。 张晋声音一出,顾言就慌忙的将门关起来,她不忍看到白慎行的眼神,更不知在这种情况下该说什么,白慎行的眼神,将她刺激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白慎行站在门口,由失望转为愤怒,他本意是想来看看顾言是否在酒店工作到凌晨直接歇下来,这样留宿酒店也说的过去,可是哪儿想着,她迎接自己的方式这么特别,而屋里、还有男人的声音,看着眼前紧闭的门板,他恨不得拆了它。 顾言,我可以给自己找一千一万个借口,可是在你紧张慌忙的将我关在门外的时候,所有的借口跟理由都不成立了。 我视你为掌中宝,手中玉,你却一次一次的打击我,让我溃不成军,是我对你要求太高? 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爱而不得,舍而不甘,毁而不忍。 白慎行爱顾言,得不到,舍弃她,不甘心,毁了她,不忍心,顾言痛,他只会更痛。 顾言、在这份感情中,你让我如何自处?我该如何来对待?如果你我之间有一百步的距离。我不要求你走那一步了,你停在原地,我去找你就好,只求你别伤我,别将我的真心践踏,别让我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 良久、她开门,想解释什么,门外空无一人。 失落感涌上心头,走廊上空无一人,无半点声响,在白慎行面前,她还是不够淡定。她转身进屋,周身萦绕着一种失落的气息,张晋便问道。 “不是许攸宁啊?” “不是。” 她转身进浴室,吹头发。 杰克站在卫生间门口,听见她开了又关关了又开的房门,不免觉得奇怪。 “怎么了?”他问张晋。 “估计是敲错门了”。 顾言站在浴室,吹风机的风还在呼呼的吹着,可是她却独自撑在洗漱台上,脸抬头看镜子的勇气都没有。 她怕看见自己悔恨的深情,看见自己不忍的面孔。 明明昨天还在想着要解决什么的,可是今日,一见到白慎行满身疲惫的站在门口,所有的感觉都消失殆尽,甚至还有些许心疼。 抬手鞠了把水浇在自己脸上,清醒清醒。 冰冷的手指抚摸上以往的枪伤,阴雨天的疼痛总是在所难免的。 许攸宁提着衣服进来,便见她摸着自己身上的伤口,眉头紧蹙。 “又疼啦?”许攸宁问到。 她伸手拉好衣服,隐忍道;“一点点。” 见她这皱眉的深度,何止是一点点,许攸宁微微叹息,对于吧顾言的枪伤,虽然她是医生、但也是无能为力。 “衣服放这里了,我今天上午有手术,得过去了,晚上我值班,你别等我,”许攸宁看着她浅浅说到。 若不是看见顾言在低头抚摸伤口,她进来绝对一阵好骂,夜不归宿还要求她送衣服过来、虽然是加班,但也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可看见顾言那隐忍着疼痛的模样,她心底一抽,所有的情绪都化为了心疼。 “又值班?”你这个月从月初值班值到月尾。 “科室里面有位大夫她婆婆去世了,轮班,没办法,”她也不想,但是这种事情,人之常情,天道人回。 每个人都在轮着替她值班。 顾言点点头,这种事情、也确实。 “开车路上小心点,今天天气不太好,”看着今天这天气,微微提醒到。 “我倒是没什么,你没事儿吧?”许攸宁担心不已,顾言此刻的状况真的不是很好,脸色煞白,嘴唇毫无血色,想必又是钻心的疼痛。“没事,又不是没过来过。”她逞强,虽说这种天气都会疼,可是今天许是她心理作用,觉得疼的格外厉害,像是有东西在戳自己的伤口。 “我刚刚上来的时候看见白慎行远远的出去了,见他脸色也不太好,你俩?”许攸宁刚刚上来时,见白慎行捂着胸口脸色惨白的出去,不免多看了两眼,如今进来见顾言这样,实在是没办法不想到一块去。 听此言,顾言只觉得伤口又疼了一分,她挥挥手,示意许攸宁出去。 “我先换衣服,”她靠在洗漱台上大口呼吸着,这种疼痛,比以往的每一次都更甚,不想让许攸宁见她狼狈的模样,只得等着疼痛稍微缓和一点儿再说。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已经是数十分钟之后的事情,露西已经从被窝里面爬起来,在外面的卫生间洗漱完了。 “咋样?要不我给你弄点止疼药来?”许攸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见顾言脸色还是苍白不已,心疼的厉害。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