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站 找到自己的朝阳-《游车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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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桦远远看见失了神的宣灵,小跑迎上来抱住她安慰。

    宣灵刚经历差点失去至亲的“浩劫”,惊魂未定,犹如一只受伤而无助的小鸟。

    “没事的灵灵,别怕妈妈在。”于桦声音温柔,恰似她的怀抱给人以安定安心的感觉。

    宣灵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像个小孩,用力回抱住于桦。

    宣年默默地看了看,转身去跟医生了解他爸的情况,再一五一十转告。

    “爸有过病史,这次发病跟这个有关系,”宣年说,“以后要更加注意,不能劳累,不能情绪激动。”

    宣灵愣了一愣,她与宣爸一道生活这么久,都不知道他有过心脏病病史。

    宣年注意到她的反应,只道:“你那时候还小,不怪你。”

    宣灵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再吭声。

    安顿后一切已是深夜,宣爸情况稳定,医院也用不着留这么多人守夜。宣年好说歹说,发誓一有风吹草动保证马上禀告,如此一番,总算把于桦哄回家休息。

    宣年在这里没车,出入代步的车是彭泽曜问乔训借的,车也是他开的——乔训的妈妈是南方人,他姥爷姥姥常年住在这城市,他在这里有个家,自然也有车。

    确认将于桦送回家,宣年才下楼,到了地下停车场。走近轿车一看,发现彭泽曜靠在驾驶位上睡着了。

    宣年轻手轻脚上了车,转过脸安静地看着彭泽曜侧脸。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一阵动容涌上心头,还夹杂着名为心疼、爱怜等情绪。

    方才医生跟宣年说,宣爸差点就不行,好在彭泽曜懂点急救措施,救得及时。

    这一天彭泽曜都在为宣爸的事奔走,毫无怨言地陪他左右,给他最有力的支持,现在还为他累得睡过去。

    听说宣爸出事后,宣年表面淡定实则心乱如麻,他在回家的飞机上强迫自己必须镇定,强迫自己去想等下要怎么安慰于桦和宣灵,要怎么去处理事情,强迫自己像个刀枪不入的大人那样行动。

    然而,在机场看到彭泽曜的那一刻,才做好心理建设的他差点儿没绷住——其实他也渴望像个孩子,先发泄情绪再想解决问题。

    从机场去往医院的路上,宣年很无助地发问:“阿曜,我会不会没爸爸了?”

    “不会,”彭泽曜按住他有些颤抖的手,笃定道,“有我在,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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