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几天之后。 日本,东京,源氏重工。 明亮的光线透入进这间到场,两个身穿剑道服的人影正在道场中央缓缓挪步,竹剑相互指向对方。 两个人影的体型不对等,明显其中一方成年男性,另一方则是身材稍高的少女。 男方很显然是在照顾女方,只用单手持剑,而且竹剑还比对方短了一截,女方则双手紧紧握住竹剑的尾部,像只蠢蠢欲动的小猫,寻找出击机会。 终于,她自认为找到了,仿佛心里有个声音大喊就趁现在! 她踩出进攻的步伐,惊人的剑势掠出!战斗正式敲响。 两把竹剑来回交错,竹节击打的柔韧声回响在道场里,他们不断交换进攻与防守的走位,铮亮的地板上倒映着剑影。 即使让了一只手,这依旧不是势均力敌的较量,更像是一场大师对学徒的指导,他有条不絮地挥刀,轻轻拨开对方的剑,以最少的力气最大程度上化解每一次进攻。 “到此为止。”源稚生提前发出了胜利宣言。 他轻轻折下膝盖,闪电般刺出一步,竹剑从最高处一跃而下,直击对方的脑门,发出嘭的一声。 如果这是在真正的古战场上,对方已经长眠不起了。 这样的动作定格了好久,女孩才闷闷不乐地将剑垂了下去,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继续生着闷气。 上杉家主,上杉绘梨衣,面对死板又不近人情的兄长,再次迎来了一轮对打上的溃败。 她将面罩摘了下来,一头暗红色的发丝瀑散而下,汗水在她的额头上打转,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琉璃般通透的眼睛,里面倒映着窗外明亮的城市。 “不错,比以前有进步很多,也许不久之后,我就会成为绘梨衣的手下败将吧?”源稚生也坐在了她身边,摸摸她的头顶。 绘梨衣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闷闷不乐并没缓解。 “哥哥在骗人。”绘梨衣在小本子上写。 源稚生苦笑,显然他这句鼓励的话太假了,一眼就被看穿,如果哪天绘梨衣真的在剑术上击败了源稚生,那大概率不是她天赋异禀,而是源稚生放海了。 “好吧,我承认后半句可能存疑,但前半句没真没毛病,你的确进步很大,干掉我或许不现实,但干掉乌鸦或夜叉他们还算指日可待。”源稚生这次没有说违心话。 “真的?”绘梨衣的眼睛一动。 “当然是真的。”源稚生点头,“中场休息,玩玩游戏吧。” 激战过后,两人开始休息,绘梨衣从裙兜里摸出一台psp,源稚生也拿出同样的掌机,《街头霸王》的背景音乐开始跳动。 最近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像今天这样,早上晨起练剑,中午打一会游戏,接下来整个下午时间都是绘梨衣的,源稚生不再干扰。 是源稚生最先提出教她剑术的,毕竟......毕竟他其实也没啥事可干,作为黑道至尊,他只需要在那一两件事上拍板就行,其余的大多数时间应该都用来学**王术一类的玄学玩意。 可惜,他并不觉得自己能在这个位置上干很久,不用学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所以他一天下来大部分时间都是空闲的。 按照这个思路,绘梨衣也没必要学剑道才对,她大概率遇不上需要舞刀弄枪才能干掉的敌人。 但另一方面,源稚生又总觉得她得学会拿起武器才行,也许将来有一天他不在了,需要她自己来保护自己。 学会拿起武器,未必是真的需要用这把武器,而是仅仅只需看着手中的武器,就会产生一种自己已经长大的感觉,既然长大了,那就担起一些责任吧。 源稚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某种意义而言,让绘梨衣接触武器有一定风险,谁也不知道她身为危险混血种那嗜血的一面会不会觉醒,但现在局势特殊,人人都得战斗,她也不例外。 最开始绘梨衣当然是极不情愿时间被占用的,但是试着对打了几次后,她也逐渐来了兴趣。 毕竟剑道是门讲究输赢的竞技,很容易就被勾起好胜心来,也许在她的心里,悄悄地种下了一个“一定要击败哥哥”的愿望。 “最近很忙吗?”绘梨衣抽空写字。 “挺忙的,我们和学院本部的人终于重新达成盟约了,这几天都在商讨具体事项,接下来家族的经营状况会好过许多,我也能带你去外面的餐馆吃饭了。” “期待。”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