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文容语从水里被救上来时,人已经没了意识,左臂的血被池水浸染后遍布她全身,看着就好像是受过虐待一样。 慕容上前给她探脉,没有呛水,伤口也只是皮外伤,不至于昏迷不醒啊。 人是真晕假晕,他一个神医会看不出来? 只是对方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身上的衣物被水浸湿后有些不整,王府里看热闹的人也不少,总是有些不方便。 他请示了裕王,淮祯抬手招来几个丫鬟,让她们把文容语抬进内院包扎上药。 “殿下是打算包庇楚韶吗?” 文腾带着太傅府的长随闯进人群中。 宴席开始时,文太傅没有出现,裕王以为他不来了,原来不是不来,而是要挑着时候来。 “容语满心真诚地带着厚礼来贺楚公子生辰,公子不领情便罢了,何苦伤人啊?” 淮祯冷脸讽道:“文小姐前脚受伤,太傅后脚就来讨公道了,父女之间果然是心有灵犀啊。” 文腾拱手道:“臣被礼部事务绊住了脚,才迟了半刻钟,难道王爷以为,国家大事还没有楚韶的生日宴重要吗?” 楚韶:“.......”此人三言两语,就要陷淮祯于大不义之间。 文腾抬手抹了抹挤出来的眼泪:“老臣已是知非之年,膝下就这一个女儿,没想到只迟了半刻钟,差点就与她阴阳相隔。” 围观的几个当了父亲的官员十分能与太傅共情,也觉得裕王府有点欺负人了。 “楚公子,小女只是仰慕王爷,自认从未逾矩,连这你都容不下,非要取她的性命吗?” “我没有伤她,是她握着我的手自己划破了胳膊。”楚韶沉定地直视文腾的眼睛,不卑不亢地道,“容不下她的不是我和王爷,是文小姐自己。太傅大人不如找个仵作来,验一验文小姐胳膊的伤势,便知我所言非虚。” 文容语身边的丫鬟急道:“你!仵作是验死人的!你在咒我家小姐!我亲眼看见你伤了我家小姐!你还想狡辩!?” “哦?你既亲眼看到了全程,为什么不上前阻止这一切?”淮祯反问了一句,那丫鬟立时哑口。 楚韶道:“我没有咒她,只有衙门里的仵作能验出锐物伤人的角度,这是寻常大夫做不来的事情。” 慕容是有这个能力的,但他是裕王的人,难免会被人说是偏私,楚韶便将验伤的事推到京都衙门,这是最公正的做法。 “你放肆!我女儿千金贵体,岂能让仵作来给她招晦气?!欺人太甚!” 太傅还真是被拱出怒火了,寻常人遇到这种事早就吓得语无伦次膝盖都该软了,楚韶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料定自己不会有事,这同他事先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再争辩下去,恐怕衙门仵作真要被裕王请来了! “暂且不论这伤是如何造成的,我女儿落水总是你的仆从踹下去的!这件事大家有目共睹,你狡辩不得!我必上告圣上,讨一个公道!” 淮祯看了一眼一旁的司云,暗暗叹气,知道他是护主心切,但行事确实鲁莽了。 司云也知自己惹了麻烦,刚想上前认下一切,楚韶却握住了他的手腕,轻轻把他按住了。 慕容见楚韶护着司云,这才安心些,打算给文容语包扎伤口,不想太傅府的仆人上前抢过小姐,根本不让他治。 文腾命人将文容语带回家医治,自己也不敢再与王府多做纠缠。 淮祯知道他一旦迈出王府必然要惊动街上百姓,但也毫无办法。 确实是楚韶身边人伤了文家小姐,府内也有不少贵胄亲眼盯着,瑞王的事才过去不久,裕王府再不放人走,迫害无辜女子的罪名可能要在捕风捉影间直接被坐实了。 从一开始,这场生日宴就没想邀请太傅府,这父女两人不请自来,惹得一地鸡毛,原本开开心心的生日宴,也被毁了个彻底。 宴席刚撤去不久,宫里的御前侍卫就奉了皇命来王府抓人。 前后不过间隔一个时辰,淮祯料到皇帝会插手此事,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这件事情从根上就不对。”他与身边的楚韶说,“是冲你来的。” 文腾虽是皇帝的心腹重臣,但他对裕王一向恭敬,今日敢言语带刺,只可能是得了皇帝的授意。 为首的侍卫朝淮祯作了一揖:“卑职奉皇命而来,请楚公子往刑部衙门走一趟,彻查今日太傅嫡女落水一案,还请王爷放人。” 淮祯把楚韶拉到身后,“此事还有诸多疑点,哪能轻易就将人带去刑部受审?” 民间有个可怕的说法:进一趟刑部衙门,交半条命出去。 侍卫说:“正是因为有诸多疑点,圣上才让刑部介入,皇命难违,请王爷不要让卑职难做。”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