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宝儿是杜常宁行走江湖这些年收的小徒弟,有些武功在身上。 宝儿气喘吁吁的说:“游大哥刚,刚刚接到了王爷的消息,立即领着乌鹊楼的人翻出了城。他让我告诉您,王爷率大军回京,但大军在后,百余轻骑随王爷一起作为先锋,大约明日便能赶到牧城,他担心禁军在王爷回路上设埋伏,要去接应王爷。” “明日?”顾澜睁大双眼,猛地从座椅上站起来。 她知道容珩一定能极快的回来,却没想到他能这么快。 顾澜下意识看向子衿:“我......” 子衿神情肃然,眼中没有任何阻拦与不舍,拜道:“公子,奴婢和定远侯府阖府上下,等公子回来。” “放宽心,等我回家。”顾澜点了点头,刚要放下木匣,指尖却顿了顿,又嘱咐道,“宝儿,消息既已送到,你便留在侯府休息,这么晚了,你若回去恐有危险。” 宝儿面露犹豫:“那,那澜姐姐呢,你也要去找王爷吗。” “嗯。”顾澜应了一声,抱着木匣回了自己房里。 过了一会儿,她重新走出房间,已经换上轻甲和一件灰青色的披风,李伯也出现在后院,带来了宝儿同款消息。 顾澜轻轻地抚摸着龙泉宝剑的剑鞘,仿佛感受到那铮铮战栗的剑身,它也在兴奋吗。 她神情一肃,将剑挎到腰间,又接过了李伯取来的湛金枪。 顾澜仰起头,看向天边一轮残月,眼神笃定而深邃,红唇轻启:“走,与我先去找一个人。” 少年的唇角带着不羁笑容,像惊艳世人的昙花在夜里灼灼绽放。 * “驾!” 马蹄踩在厚厚的积雪上,落下一行由远及近的黑色蹄印。 骏马飞驰,快如雷霆,几乎追上了天际边蒙蒙亮的一线朝阳。 “王爷,您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休息一会儿吧。” 身着定远军黑甲的穆隼敬佩又复杂的望着身侧的容珩,他的声音沙哑,寒风倒灌进他的心肺,带起火辣辣的刺痛。 这些日子,穆隼与容珩同吃同住,一起征战沙场,已经彻底被这个年轻的湘王折服,他越是了解容珩,便越敬佩其坚韧不拔的意志。 容珩极目远眺,望着天际边那一缕朝霞,勒住了缰绳,声音一如既往的沉静清幽: “在此原地休息半个时辰,大家吃些干粮。” “是,原地休息半个时辰。” 容珩弯腰,脸颊贴着墨风长长的鬃毛,眼中有心疼之意。 这十天苦了这匹千里马,连日奔波,让它往日油光发亮的皮毛都黯淡了许多。 他解下墨风身上挂着的水囊,大口大口的喝着,缓解沙哑干涩的喉咙,然后下了马,让墨风吃驮着的干草,自己则依靠着一棵枯树坐下来。 一夜疾驰,蓝灰色的天边泛起亮白的光,太阳快要升起。 他此次携五千平南军与五千定远军回京,但平南军是步兵,再怎么精锐,也只能缓慢行军落在后方,而五千定远军也太过招摇,所以,容珩干脆让平南军和定远军一起行军。 他自己则携一百名最精锐的定远军骑兵,作为先锋在前方行军开路,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 “再有半日就到牧城了,到了牧城也就算到了京郊地界,不知世子和老夫人他们现在情况如何......”穆隼说着,担心的望着燕都的方向。 他虽然已经得知顾澜是女子,可一时之间,还是很难改口。 “她定然平安无事。”容珩摸着手腕系着的铜钱玉佩,不知是在回答穆隼,还是在自己告诉自己。 “容宝怡呢?”容珩回过神,唤道。 远处休息的红甲少女走过来,虽然满脸疲惫,却没有丝毫抱怨:“属下在,王爷有何吩咐。” “还记得吗,我们前日得到消息,宋执带五千禁军离开了京城,”容珩说道,“这意味着他一定会埋伏在我们回京路上,所以,孤要你与孤兵分两路回京,一来掩人耳目,你回京后可与定远侯府的府兵会和,二来,若能说服京城的守城军,就让守城军,为孤和大军开城门。” “属下记得......如今的守城军校尉,是工部尚书严大人的儿子严墨,此人能力平平,但有一颗匡扶正义之心,属下可以一试。” 宝怡曾做过小半年的守城小卒,知道京城守军的统领与部署,稍作思忖,便毫不犹豫的应下。 “不必强求,若严墨迂腐,你只需保护好城内定远侯府的人,还有你弟弟即可。”容珩又嘱咐道。 容宝怡轻轻地点头,从怀中摸出一枚虎符,修长的指腹摩挲着上面的纹理,道: “属下明白,这是当年爹送我的生辰礼物,可以调动昔日随他征战,如今成为京城守军的五百精锐将士。” 她收好虎符,英气俏丽的面容显露着坚毅与认真,声音低了几分,带着几分调笑:“王爷放心,不论如何,宝怡一定会保护好阿弟,还有......小五婶的安全。” 容珩耳根红了一下,连忙看向小酒,又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