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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便是朱先生师弟。

    朱先生看向男子道：“师弟近况如何？”

    男子迎着日光眼睛微眯，打着哈欠：“师兄别来无恙。”

    随后笑一声道：“我已累了，不会和你们去的。”

    似乎朱先生带段墨招揽师弟的事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

    男子不做理会只管睡觉，口中喃喃道：“身栖梧桐木，南种楚国花。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豹狼竟相食，百草灭又生。

    而已，而已。”

    朱先生面色依旧温和，却也不再言语。

    段墨略微沉默后道：“以先生之见，豹狼可化龙否？”

    邋遢中年人依旧闭着眼，嗓音低沉道：“豹狼化为蛟龙也不过是吃更多豹狼罢了，”

    “那蛟龙化为真龙又如何？”

    段墨直接打断问道。

    邋遢中年男抬起眼皮看一眼段墨，随后大笑，“哈哈哈，这世间那有真龙？

    哈哈哈……”

    “蝼蚁自然无法窥得真龙全貌，”段墨冷笑道：“真龙若出，万兽必将沉寂。

    而后，万物生长！”

    “哈哈哈哈哈……”对方笑得更大声了，似乎眼泪都要笑出来。

    楚玉豪道：“若，若真有真龙，那必然也有屠龙之术之人，还不是狼豹相争。”

    段墨道：“真龙若存万物生长，万物又岂能容下屠龙之人。”

    楚玉豪道：“龙性本淫，岂能不祸乱万物。”

    段墨道：“汝不信龙，又岂知真龙之意。”

    楚玉豪道：“万物皆如此，龙岂有例外？”

    段墨大笑，转身离去。

    声音悠悠飘回。

    “夏虫不可语冰，凡夫不可语道，你心中无龙，胸中无志，我们就此别过。”

    朱先生一言未发没有挽留也没有劝慰，安静离开。

    楚玉豪翻身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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