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懂你意思,你却有点不懂事。”南易蹙眉道:“你不觉得这个要求有点过分?” “哼,你就不能送给我一个独一无二,无须和人分享的东西?” “当然可以,但不包括戒指,好啦,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五万,不,五千港币以内,你想要什么,我都买给你。” 阮梅噘嘴啐道:“孤寒鬼。” “谢谢夸奖,我知道你从不在乎我送你的礼物贵重与否,你只在乎心意,你要的就是我在乎你的态度。”南易玩味地说道。 “奀仔,你脸皮真厚。” “再次谢谢夸奖,你们女人的路好走,我喜欢走你们的路。” “哼,我要你送艘游艇给我。” “我明天要去渣甸山看望伯母,我好好和她聊聊游艇的事。” “讨厌。”阮梅嗔了一句,又问道:“几点去?” “看你。” 阮梅想了下,“过去吃晚饭。” “好。” 吃过晚饭,南易和阮梅回了杨屋村,不过南易并没有留下过夜,差不多南若琪该醒的点,他就匆匆赶回方氏庄园。 第二天,又是午后,南易刚定下南若琪身边人的名单,周姐的电话打过来了。 “南生,仇震又来了。” “还是送花?” “是的。” “他倒是百折不挠,知道了。” 挂掉电话,南易略作思考后,便开始索尽枯肠,想不到合适的诗句,拿了一本诗合集,翻了翻,找到一首合适的,写在了纸上,“行年三十已衰翁,满眼忧伤只自攻。今夜扁舟来决汝,死生从此各西东。” 写完,南易品了品,觉得还凑合,便把纸递给天仙,“去荷里活道买块汉砖砚,然后找人写幅字送到仇大陆家去,你就这么说……” “明白。” 天仙做事很是利索,麻利地在荷里活道置办好东西,然后就登上了仇大陆家的门。 一见到仇大陆,天仙奉上礼物,麻溜地说道:“仇生,我家南易南少爷很是仰慕你的文采,特地让我送上两份薄礼,另,南少爷对小仇生不羁的性情也很是欣赏,愿与小仇生成伯牙子期之好,盼与小仇生在车臣把酒言欢,吟诗作赋。 天仙来这么一手,仇大陆更是懵逼,刚才佣人通报,他就有点诧异,他和方梦音并没有什么交集,怎么方梦音的孙子会来拜访? 正想开口询问,谁知道天仙已经把东西放下,说道:“仇生,东西和话都已经带到,我回去复命了,告辞。” 天仙不等仇大陆有所回应,立即转身走人。 “叶公好龙、东施效颦,规矩学了一半就拿出来,方梦音的家教不怎么样嘛。”仇大陆嘴里嘀咕着,把茶几上的字打开。 本来,按照规矩,天仙应该候着,等仇大陆查看过礼物,带上可能会有的回礼和一定会有的回话才离开。 仇大陆以文谋生,肚子里墨水还是不少的,展开檀轴,读了第一句诗句便知是王安石的《别鄞女》,一首用来祭奠两岁夭折女儿的诗,咯噔,心里一颤,再品味一下天仙刚才说的话,其他都不重要,“车臣”两个字要命了,车臣在干嘛,在打仗啊。 两相联系,南易的其中之意不言自明:“你儿子得罪我了,我给仇生你一个面子,给你打声招呼,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你儿子不用在香塂立足了。” 想明白经过滤镜美化的意思,仇大陆立马拿起电话,打听起了南易,两个电话就问到了明白人——南易是方梦音的孙子,不是平凡人,不常在香塂走动。 仇大陆稍稍思索,便想到自己儿子和南易结怨的唯一可能是——女人,一个电话打出去,人还在剧组的仇震,身上的电话响了。 “阮小姐,不好意思。”仇震向阮梅致歉后,拿着电话走到一边,“爹哋。” “你在哪里?”仇大陆心里憋着火,声音很是低沉。 “观塘。” “说,又在泡哪个女明星。” “爹哋,这次我泡的不是女明星,是……” “小赤佬,什么女人都敢泡,人家背后的男人已经找上门了,警告我管好儿子,要不然就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现在,马上给我滚回来。” “爹哋,是谁啊,还敢恐吓你?”仇震不以为然地说道。 仇大陆听见仇震的话,怒火中烧,“马上给我滚回来,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仇震充分感受到了仇大陆的怒火,不敢耽搁,也不再装彬彬有礼,没和阮梅打招呼,火急火燎地就赶回自己家。 几十分钟后,那幅字到了仇震手里。 “你自己睁大眼睛看清楚,这算不算恐吓,一幅字,一个汉砖砚,一段对我表示仰慕,想和你交好的话,报警,我报你老母……”仇大陆握住茶盏在茶几上重重敲了一下,“看看南易做事的章法,你给他提鞋都不配,泡他的妞,我看你是活腻了。” “行年三十已衰翁,满眼忧伤只自攻……”仇震想了想,很快也想到诗的出处,立刻勃然大怒,“冚家铲!” “你老豆我实力不如人,你个小赤佬泡人家的红颜知己,理不在我们这边,你想让谁冚家铲?”仇大陆抬手点了点仇震,“说,你泡的是谁。” 仇震憋屈了一会,郁闷地说道:“艺人关怀基金,阮梅。” 仇大陆抡起巴掌往仇震头上飞去,“我打死你个小瘪三,脑子瓦塔了,阮梅后面要是没人,能坐稳艺人关怀基金总裁的位子?能若即若离和影视圈这么多人交好?豪门公子哥眼都瞎了,不知道去追求,就你眼尖,就你聪明……” 仇大陆劈头盖脸、狠狠地训了仇震一顿,等觉得骂够了,才静气说道:“以后离阮梅远点,讲规矩的人一旦不讲规矩,就会不择手段,不说别的,暗花这关你就过不了。” 南易不清楚仇家在上演的戏码,他此刻正在查阅南氏今年在法律、官司上面的花费。 经常会有商人说在某某地经商很难,会碰到这样那样的麻烦,南易只想说,天底下就没有做生意不难的地方,特别是生意做大了,树大招风,有的是人想咬一口。 就说旺德福,每年都要拿出大几百万美元用来赔偿在门店不慎摔倒或不小心受伤的人,哪怕吃汉堡噎住了,也有可能面临一场官司,而且赢面很小,律师很忙,不是去私下和解,就是在去和解的路上。 G2B也是如此,每年都会被起诉好几次,起诉的理由五花八门,一个病人若是哪一天出现药物排斥反应或者其他状况,律师闻着味就会上门主动“免费”提供法律援助,官司打输了不要钱,打赢了分点提成。 律师就喜欢和大企业打官司,有理没理,大企业都要注意影响,只要扛过第一波律师团的三板斧,到了后面大企业出于企业声誉考虑,往往会认怂。 汉堡噎住了,要价2000万美元赔偿,漫天要价,落地还价,到最后能拿到的赔偿还是会让人眼前一亮,一年打上一场这种官司,就够律师吃上三年。 资本主义国家为资本代言也是相对的,每当这种时刻,就轮到资本抱头痛哭,嘴里哼《白毛女》。 就是因为历经一场场官司,一次次庭外和解,导致G2B越来越成熟,做事越来越全面,一张药品说明书,吃过好几场官司,逼得只能做出花来,尽全力不给别人挑毛病的机会。 药品从研发到上市一切都要符合规范,不然等上庭,对方律师会抓住某一个“说不清楚”的点狠咬,要是被撕开一条口子,大罚单、大赔偿就来了。 看着总额后面猩红的3开头八位数,南易仿佛被万箭穿心,那叫一个疼。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