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四章、在路上-《重生1977年从知青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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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创业开荒牛不是那么好当的,南易选择死道友不死贫道,打完电话,南易把前些日子几下的谈话要点编辑了一下,形成了一份《张生麻辣烫成功秘笈·待客篇》的文档。

    过了两天,厉亥兴冲冲地来了,带着单程证和护照,手里还捧着一本商务英语,一路上都在抓紧时间提高自己的英语水平,据他所知内地根本没有资产估值达到50亿的私人集团,他就是不去国外,至少也得去香塂,英语水平不够肯定不行。

    厉亥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又怀着万一干不好的忐忑,在京城机场下了飞机,右手被南易的炙热包容,然后一盆漂泊、飘零,到处瞎瓢,就是瓢不到泼上的大雨给淋了个透心凉。

    “估值50亿同志,我带你去看看你将要走马上任的估值0.02亿大集团。对着,这0.02亿还是号称,就和当年赤壁之战的曹操80万大军差不多。”南易笑吟吟地说着,手紧紧抓住厉亥的右手,免得他跑了。

    “南易,我是欠你人情,但你也不能这样坑我啊。”落汤鸡厉亥如此说道。

    “先别说丧气话,我从来不会坑哥们,十点半的飞机,你一定饿了,走吧,我先给你接风。”南易拉着厉亥往机场外走去,嘴里喋喋不休,“你啊,没赶上好时候,想当年飞机上的东西那叫一个好吃,现在不行了,有钱就能坐飞机,待遇给撤了。”

    南易把厉亥拉进车里,校花没直接往饭店去,而是把车开到了三角地,停留片刻,又把车开到了金沟河,接着又是两个自发的劳务市场,转了一圈,车子才停在一家饭店门口。

    在饭店包厢坐定,什么都没点,南易先点了瓶白酒,打开,倒上两杯,端起其中一杯一饮而尽,哐当,杯子重重地拍在桌上,南易打开话匣子。

    “打从1962年开始,到1979年结束,下乡知青一共是17,764,800人,除了极个别的特例,其他人都是戴着大红花,在锣鼓声的欢送下去的农村。

    但是这将近1800万人里,有多少人始终记得他们是带着改变农村落后面貌的任务下去的?又有多少人真的去做了?

    这些数据我没去统计,我不敢去统计,我怕自己统计完之后,会对这个世界失望,这些年,我听到的、看到的,都是回城知青视农村为洪水勐兽、人间炼狱。

    谈到一点高兴的话题也是去哪个老乡自留地偷了什么菜,偷了哪个老乡的鸡,或者偷看哪个村花洗澡,成功把村妇甩掉,考上大学勇攀高位。

    不然就是头凑到水龙头下面,冲啊、灌啊,一心想着把在农村的噩梦排出自己的脑子,啊,某某大队,我青春的痛!”

    南易拍了拍厉亥的心口,语重心长地说道:“前辈,忘记任务你用了多久?三个月?三天?还是到地头的三分钟?

    你忘了,你这个狗东西忘了。”

    南易拍了拍桌子,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没忘,最后一批下去的我没忘,因为下去晚,我才能看清一批批前辈建设少、破坏多,先进的见识没带下去,农村的淳朴倒是破坏个干净。

    于是当时我就想,我应该亲自融入到知青这个群体中去看看,以知青的身份亲自去农村走一遭,观察一下做一个符合名词定义的知青到底难不难。

    等我到了文昌围,我就发现了,这也没多难嘛,不偷奸耍滑,多卖几把子力气,吃一斤我就能种出十斤,当然,不客气地说,我是个种地小能手,别人比不上,再说文昌围的土地不赖,有些地方没法比。

    把条件平均一下,再简单推算一下,一个农民吃一斤种出三斤还是非常轻松的,1977年,全国9.5亿人,却有7.8亿种地的农民,按照我的公式来计算,咱们国家的粮食可以敞开了吃,为什么种地的农民一年只能吃撑三五回呢?城里还要限量供粮呢?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有了疑问,我就想着从书上、报纸上找答桉,那段时间,我是白天下地晚上看书,别人睡八个小时,我睡八秒。”

    南易嘿嘿一笑,“还别说,我的付出没有白费,报纸看多了,被我看出一点门道,八月份我就看出来恢复高考近在眼前了,所以,很是不好意思,你们是无头苍蝇,只能临阵磨枪,我和刘贞却是从容应对。

    再加上虽然在学校没学到什么东西,可好得我们俩是应届生啊,学的东西还没全还给老师,实在惭愧,尽管如此,状元和榜眼也没成为我和刘贞的囊中之物。”

    厉亥吐出一丝白烟,说道:“当年我有看到村里运来几车白纸,那是用来印复习资料的吧?”

    “对,跟你说哥们从知青点搬出来之后,吃肉都吃得我犯恶心了,苦没怎么吃,倒把我养得膘肥体壮,不然哪干得动重体力活。刘贞一开始喝麦乳精,喝了两罐,腻了,我又帮她搞奶粉,进口的,三个月我就把她从小鸡仔养成了小母猪。

    这让我发现自己有搞养殖的天赋……先不提这个,回到改变这个话题,77年,村里开始印复习资料,那年我和耀东叔就已经是十万元户了,也给村里带去不错的收益。

    接着呢,消停了半年,哥们一心念书,继续从书上找答桉,可找来找去怎么也找不到,我就想了,国内的书找不到,国外的书上会不会有呢。

    一开始我觉得可能是没有的,我看的报纸上说美帝从1948年就在反反复复地发生经济危机,三十年持续不断地失业人口增多,农民收入减少,搞不齐人都已经死光了,美帝已经不复存在。

    六岁还是七岁那年,看到美帝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我那叫一个高兴啊,食量大增,我妈做的给家里四口人吃的饭被我全吃了,居然还不到五分饱。”

    厉亥蹙眉道:“南易,说重点。”

    “行行行。”南易摆摆手,“我说重点,我有个女同学,马来西亚华侨,从她嘴里我听到了一些国外的情况,她跟我说美国几乎人人都有小轿车。

    我当时一听就急了,美帝人民明明饭都吃不上,还能有小汽车?

    我原本要好好批判一下我那位女同学,可转念一想,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没上美帝看过,根本做不到实事求是、有理有据地批判,所以,我迫切地需要了解美帝,我要看外国报纸、外国书。

    不仅要看英文的,还要看其他语言的,毕竟偏听则暗,兼听则明,讲英语的多是美帝走狗,他们写的东西不可信。

    所以,我把每天睡觉的时间再次成倍压缩,从八秒改成八微秒,一口气学了五门外语,那些日子,我放的屁都带着法语的味道,bong~xiu,这就是你好的意思。”

    “南易。”厉亥再次打断了南易的话。

    “好好好,我精简一点。”被打搅了即兴发挥的南易,不爽的吧唧一下嘴,改成有话好好说,“文昌围在香塂的关系不少,那段时间我看了不少国外的报纸和书籍,我的见识增加了不少,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后,文昌围踩着点办起了集体企业,经过几年时间,我的任务也算是有了点起色,改变了一个村的落后面貌。”

    “除了参加你的婚礼,我另外还去过两次文昌围,可对村里的情况还是了解不是太深,文昌围到底富裕到什么程度?”

    “每家每户掏出几十万都不难,也就那样吧,没什么花头,和前年买了250辆捷达的吴家寨没得比,他们那里才叫富裕,路线也选得好,高调发展,争取政策倾斜,自己获得实惠,也能给领导带去政绩和成就感。

    领导位子越高,给吴家寨的资源倾斜也能更大,良性发展,不说亚洲第一村,就是世界第一村都是早晚的事。”

    厉亥:“我想听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只不过那是十年之前的事情了,后面就有点落寂了。”南易脸色暗澹了会,又说道:“好在村民的日子过得都不差,我们言归正传,我把你叫过来,不是让你来吃现成的,是让你过来出大力气,当开荒牛的。”

    南易把他对传承公司的想法给厉亥非常透彻地说了一遍,事无巨细,包括他的一些设想。

    “传承公司干的就是一些不起眼,大集团不愿意干的业务,利润不高,靠它想成为百亿富豪不可能,但是传承公司可以惠及到很多人。”南易拍了拍厉亥的肩膀,“自己成为亿万富翁的同时,又能帮助几十万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人,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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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什么待遇?”

    “哈哈,要谈待遇还是带律师来谈吧,至少带俩,我这人见到好欺负的不欺负一把,会觉得心里亏得慌。”南易指了指厉亥,又指了指自己,“我们之间熟归熟,责权奖惩还是白纸黑字写下来最好,在公事上,我只论对错利弊,不谈交情,你以后会见识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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