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牙箱就是变速箱,吊牙箱就是把变速箱吊出来修,属于“汽修乐”的大活,没有专业工具根本修不了,汽修技术再高也白搭。 从马原嘴里得知今天走不了了,仡濮刀便上车斗拿了徒步包,在盘山公路边上找了一块平整的地面,搭起了帐篷。 几千米海拔的山上,昼夜温差很大,虽然是夏季,晚上要没有帐篷、睡袋,真容易冻死在这儿。 南氏的安保体系职业化、专业化,虽然仡濮刀他们游离在体系之外,可还是轮着入营接受过专业化的训练,事前准备工作和应突方案肯定是做足的,眼前的情况也在有准备的范围之内。 仡濮刀扎营,苗小兰带着南无为去捡柴火。 “老马,不像普通人啊。” 仡濮刀和苗小兰的动作全落在马原和江小伟的眼里。 “别大惊小怪,罗老板的朋友,肯定也是有钱人,没两个能人跟着,放心自己儿子在外面跑啊。”马原理所当然地说道。 江小伟点点头说道:“也是啊,这当爹的,心真大,要是我儿子,再有能人跟着,也不敢让他一个人在外面跑。” “别说这个,你腿脚好,抓紧下山找个汽修工。” 江小伟抬头看看高处的盘山公路,“现在没车,再等等。” 另外一边,南无为两人来到目不所及之处,苗小兰拿出一个布袋子,拿出里面的短棍咔嚓咔嚓几下拼接,一杆枪成型,把枪往背上一背,警惕地开始捡柴火。 二郎山有野狗出没,可能是藏獒,也可能是其他藏狗,品种不少,不过只要是野的,都比孤狼难对付,狼不带群就是渣,是个成年人别怂都可以一拼,而且这年头狼真不多, 南无为弹弓上手,左手握着一颗钢珠,眼睛四下巡视,一点都不带慌,一心等着野狗出没,最好还能见着大熊猫。 可惜,南无为心思落空,等到苗小兰捡够柴火,也没见一只野狗出现,更别提大熊猫,倒是在回去的路上远远见着一只獾。 回到车旁,江小伟已经不在,只有马原靠在车上抽烟。 苗小兰把柴火放好,又拿着折叠桶和水囊去取水,南无为负责生篝火,已经搭好帐篷的仡濮刀拿出户外炊具放在一边,又拿出鱼线制作套索,虽然有带干粮,但肯定没吃新鲜的过瘾,再说食物可以有剩,不能不足,后面一路还要过不少无人区,什么突发状况都有可能发生。 抽完烟的马原来到仡濮刀身前,“要去打猎?” “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野兔。”仡濮刀已经做好十来个套索,把剩下的鱼线盘起来放好。 “有是有,少见,鸟有不少。” “鸟不敢打,受保护得太多,不小心就犯法。” 仡濮刀这么说,让本想说自己有枪,可以打鸟的马原哑口无言,觉悟被老百姓比下去了。 点燃篝火的南无为说道:“马叔叔,江叔叔多久能回来?” “快一点,今天就能回来,不过回来没用,天马上要黑了,晚上修不了。你们准备挺充分,今天晚上不会太难熬。四月份的时候,我和小伟经过这里,正好遇到一辆抛锚的车子,一共三个人,一件军大衣都没有,冻了一宿,人都快冻死了。” “马叔叔,四月份这里是不是还下雪?” “会下,下不大。” 正聊着,苗小兰回来了,仡濮刀和她再次替换,马原跟着,两人一起往垭口的方向走去。 苗小兰架锅坐水,等水开后,找出可可粉,给南无为和自己都泡上一杯。荒郊野外,烤着篝火,喝着高热量的饮品,两人浑身暖洋洋的。 一杯可可下肚,南无为拿出掌机,玩起了游戏,苗小兰静静地坐着发呆。 两个小时过后,天色大黑,高山上的夜,寂静,没有虫叫,没有风声,一弯月牙从乌云里钻出,四面的山峦被照得惨白,远处,两道被无限拉长的人影出现,仡濮刀和马原归来,手里拎着一只已经劏过的野兔。 切块、入锅,在户外没法讲究,直接就是煮,好在准备充分,盐、味精、辣椒粉这种不太占空间的调味剂都有,还有干紫苏去腥味。 一锅水煮兔,一人三片腊肉,一人半碗量的米饭,只能是半碗,户外包的负重经过精确计算,除了生存必备品,其他带得不会太多,户外求生,负重有限的时候,与其带米不如多带巧克力,若不是照顾南无为的口腹之欲,可能一粒米都不会带。 水煮兔口感一般,好在够辣,几人吃得额头冒汗,不断地舔舐嘴唇。 马原吃得非常过瘾,不管是之前部队运输任务,还是现在为民提供运输服务,他们常走的就是川藏线,沿途环境恶劣,在路上出点状况要在野外夜宿的事情,不说家常便饭,也是时有发生,可他还是第一次吃上热乎乎的饭菜,而且还是吃现成的。 半碗米饭吃完,锅里的兔肉也被挑光,苗小兰又拿出两包压得半碎的方便面加到锅里,煮上一会,三个大人每人分一点,剩下的锅交给南无为。 等吃饱,每人又来上一杯可可,身体储蓄够热量,苗小兰和南无为先进入帐篷,仡濮刀负责守前半夜。 …… 夜变深,凄厉的风声刮起,篝火噼啪作响,月牙躲进乌云,铃铛声被风远远地送过来,玎珰,玎珰,荒郊野外,半夜三更,铃铛声显得异常诡异。 快到换班时间的苗小兰被惊醒,凝神听了一会,人瞬时从睡袋里出来,抓起边上的枪,轻声拉开帐篷的拉链,出了帐篷,来到已经在戒备的仡濮刀身前。 “是什么?” 仡濮刀:“像是牲畜脖子上的铃铛,可能是牧民。” “快十二点了,牧民在这个时候赶山路?会不会是偷猎的?” 仡濮刀:“这里能猎什么?” “大熊猫。” “死的不值钱,活的谁敢要,不如去草原上抓鹰,半夜走动,就怕是盗墓的。”仡濮刀说着,耳朵动了动,“在我们上面,距离不到两里路。” 仡濮刀是苗寨的,而且是生苗,从小就学习打猎,听声辨位是生存技能之一。 “盘山公路。” “白天我看过,实际距离不会超过十里路,该把无为叫醒了。” “好。” 南无为被叫醒,马原也被叫醒,苗小兰带着南无为躲到暗处,仡濮刀隐在篝火的亮光照不到的地方,马原拿枪趴在车斗里。 一个多小时过去,铃铛声变得清脆,夹杂着牲畜和人的脚步声。 仡濮刀一直凝神倾听,来人大约来到一百米开外,脚步声随即消失,玎珰声急促地响动几声后,也消失不见,仡濮刀脑海中不由得出现了一只手抓住铃铛的画面。 有意掩盖行踪,来者不善。 仡濮刀手伸到背后,抽出一把空心三棱刮刀,又抽出弹簧箭,右手反握三棱刮刀,左手正握弹簧箭指向前方的虚无,在其身边还摆着折叠桶,里面装满了水。 苗小兰身体下蹲,手虚握枪身五分之一处,枪头五十五度向上,随时可以往上一送扎穿敌人的咽喉、胸口。 第(2/3)页